古代的永安县竹木资源丰富,最早刊行于明万历年间的《永安县志》“物产”记载的“竹之属”,便有猫竹(毛竹)、南竹、紫竹、黄竹、石竹、苦竹等十余种。直至当今,永安的竹林面积已达70余万亩,居全省第二位。纵观永安带“竹”的地名有几十个,如安砂镇的培竹村、小陶镇的双竹村。更多的还是自然村或某一地域,分布于小陶、西洋、洪田、贡川、大湖、上坪等乡镇的便有竹丝山、青竹坑、浮竹、黄竹岽、南竹坑、古竹、竹子窠、浮竹洋、符竹、盖竹洋、山竹坑、苦竹岭、秋竹岭、黄竹潭等。古代永安二十四都是如今的上坪一带,置县之前属沙县管辖,其中有个地名叫“黄竹坑”,旧志记载这里的黄竹“生溪涧中,丛生,叶密”、“岁凶年时能结子如米,亦可食”,可见当时这里的黄竹居然在饥荒之年以充饥食用。如今上坪乡各村没有“黄竹坑”这个地名,只有一个自然村叫“竹峰”。或许是数百年后自然消失了,在那里很少见到黄竹这一竹种,代之而起的是满山遍野郁郁葱葱的毛竹林,成为永安乡镇中竹林面积居首位的竹乡。
永安带“竹”的地名多,与那里的地理自然环境———竹多,密不可分。由于历史的原因,永安城内的街坊名称,不少在明清时期乃至民国还残留历史的痕迹,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地名更迭对历史的顺应,有的地名并非一成不变的。明正统十三年(1448年),担任二十四都总小甲的甲长邓茂七,领导农民拒交田租和“冬牲”,与地主豪强作对,最后发展成为闽中声势浩大的农民起义,并在属沙县管辖区的浮流贡川建立根据地。次年邓茂七攻打延平府时壮烈战死,由其侄儿邓伯孙率领起义军继续在上坪一带坚持战斗。期间,明统治者调集大军进行镇压,官军破陈山、贡川诸寨,“直抵浮流以上诸境,斩俘以万计。”当时的浮流集镇(今永安城区),驻扎为数不少的官兵,全镇十五条街中分为民街和军街两部分,军街分别有头百街、二百街、三百街、四百街、五百街、六百街、七百街、八百街、九百街和十百街,坐落于当时的尚贤坊、安静坊、长乐坊和东宁坊,以驻扎官兵的数目而取名。直到解放后有的街道才易名。再如现今的霞鹤村,原名虾蛤村。九龙溪傍村而去,水流缓慢,两岸均为泥沙堆积,以多虾和蛤而得名,当地村民多为黄姓,明代从沙县迁居而来,为邵武峭三公后裔。直至十年前由于改革开放的政策,使该村摆脱贫穷、村民致富,兴建起霞鹤农民公园,成为城市近郊的一个旅游点,后经民政部门批准,虾蛤村才更名为霞鹤村。
“百万貔貅扫犬羊,家山万里受封疆。男儿若不平妖乱,惭愧明溪圣七娘”这是南宋大臣、官至右丞相的文天祥,在护送皇室国母杨后从杭州南逃入闽,路过明溪写下的《吊惠利夫人》诗。惠利夫人为民间传说的明溪圣七娘,为五代人,因丈夫在战乱中被征服役,她千里追随殁于途中。《归化县志》载:“宋文天祥过国母,有惭愧明溪圣七娘之句。”相传文天祥护送途中经过明溪和清流之间的地界时历尽艰难困苦,一帮逃难人马吃住无着,连国母也只能委身于低矮破旧的民房。文天祥怀抱坚定的抗元决心,不畏艰险豁达乐观,面对崎岖的山岭和荒凉的野地,居然慷慨激昂写下:“山高不碍乾坤眼,地小能容宰相身。”后来辗转于江西、广东直至在广东海丰被元军所俘,几经威胁利诱而始终不屈,最终被害于元大都。后人在文天祥经过并写下胆魄泣鬼神的楹联之所在,取名为“国母”和“国母洋”,也算是怀想与纪念。据资料记载,这一地名在清流的嵩溪境内。由此,又验证了有些地名的来历,即便是民间传说,也与历史原因有关,它为地名学的研究提供了相应的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