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谌震先生,抗战时期是福建省主席刘建绪的随从秘书。在福建战时省会永安,为抗战做了很多好事。抗战胜利前夕,在“永安大狱”事件中曾被捕入狱。抗战胜利后为解放事业尽力,并参加起义。解放后,虽遭遇坎坷,在逆境中不夺其志,耄耋之年,笔耕不辍。今年是他90华诞,撰此文以贺。[/face]
[face=宋体] 2009年3月24日,我收到了文化志士谌震的来信和他的新作《民国春秋》。他今年已90岁,是当今为数很少的参加过永安抗战进步文化活动主要人物之一。他既不是共产党员,也不是国民党员,是纯粹的无党派人士。他青年时期就为我国的抗战文化和人民解放事业,作出过可贵奉献,业绩斐然。近年来,他不停地写作,不遗余力地为繁荣我国文化事业作贡献。
青年英才
谌震是湖南长沙人,1919年出生。早年肄业于南京五卅中学。1937年至1940年他先后任南京《早报》和长沙《观察日报》编辑,桂林国际新闻社记者、编辑,衡阳《开明日报》代总编辑并兼长沙《晚晚报》主笔。
1941年到1945年间,谌震在福建临时省会永安这座小小的山城里工作了四年。他任福建省主席刘建绪的随从秘书,与刘建绪的关系非同一般。他的家就住在永安上吉山刘公馆附近。他除了帮助刘建绪处理日常政务之外,还教刘建绪的子女学习历史知识。他一般不抛头露面,但他富有同情心和正义感,倘若有人托他办事,他总是倾力相助。
刘建绪很赞赏这位青年英才。刘建绪的报告、文章,大都出自他的手笔。正如他的同事叶康参所言:“他的本事是能把官样文章写得没有官气,平易可读。”①他为抗战写了不少很有份量的文章,在永安的报刊发表。刘建绪办《建设导报》,叫他当社长;一次他随刘建绪到重庆开会,就从美国新闻处买来《天下一家》、《东京归来》、《联合国概况》三本书的纸型,到永安办起了东南出版社。后来该社出版了三十多种进步书籍,行销东南各省,宣传抗战,有较大社会影响。
谌震在永安所作的贡献,以广集人才和兴办实业为最显著。为了抗日,他利用所任省政府主席秘书的职务之便,通过刘建绪,介绍了很多仁人志士乃至共产党员(未暴露身份者居多)到省直各部门和全省各地工作。如介绍曾在衡阳任《大刚报》主笔的军事政治评论家羊枣(杨潮)给刘建绪,被任命为福建省社会科学研究所研究员兼省政府参事(后又被美国新闻处东南分处聘为顾问);介绍1938年任中共湖南宁乡县工委书记的李品珍到东南出版社任经理;介绍老共产党员胡允恭到福安县当县长;介绍曾任《开明日报》总编辑的共产党员钟尚文(原名骆何民,曾七次被捕)到福安任田粮处处长;介绍从浙江避到永安的共产党员周左严到《建设导报》任总编辑;还介绍进步青年周璧到浙东去找新四军,等等。
1945年7月,在“羊枣事件”中,谌震与羊枣被国民党顽固派列为主要逮捕对象,并同时被捕。1946年3月获释后在福州曾主编过《世界语双月刊》。1948年回长沙,任《长沙晚报》“法报”主笔。解放前夕在湖南醴陵等地参加起义活动,后任湖南湘东纵队政治部主任。
解放后,谌震任《湖南日报》编辑、《大众晚报》主笔、《大刚报》编委、《湖南报业志》主编等职。在“左”的思潮影响下,他被错划为“极右派”,受到不公正待遇,但他始终襟怀坦荡。1985年,他应邀参加永安“抗战胜利40周年纪念大会”和“永安进步文化活动学术讨论会”。当时他题词说:“四十年前同战斗,两千里外会亲人;燕江惊换新天地,白首弥坚报国心。”那天,他“参加永安盛会,喜听黄河大合唱”后,又题词说:“响彻山城百尺楼,黄河一曲壮千秋。中华代有才人出,争上黄河最上游。”足见他对永安怀有深厚的感情。
谌震于1983年离休。1993年,他受聘为湖南省文史研究馆馆员。离休后,他以垂暮之年,病弱之身,仍潜心研究,埋头著述。仅在修史这一领域,就获得丰硕成果。下面分四个方面简略述及。
晚年抱病笔耕,七年著书七部
谌震离休后,除出色完成了《湖南报业志》、《湖南省志》第20卷的编写任务外,从1995年起在广州的《同舟共进》、《东方文化》等刊物上陆续发表杂文、散文。2001年结集正式出版了《人杰地灵话湖南》、《呼唤英雄》等书。从2002年起陆续撰写《中国上古史》、《秦汉隋唐史》、《中国近代史》、《中国妇女儿童史》、《新译新评古文观止》、《民国春秋》等著作。这些著作大多自费出版,曾得到与他同在“永安大狱”中被捕的老友李品珍、王一帆的资助,印数十册至数百册赠送朋友。从他赠送给我的7本著作统计,就达212万字,如再加上我未见到的著作,估计在300万字以上。在这么短的几年之内写出,是令人难以想象的。特别是近年,从83岁到90岁之间,用7年时间写了7本书。他之所以能够完成如此巨大的著述工程,是集几十年读书、观察、实践的结晶,也是他晚年所焕发出来的光和热。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事实上,有些老人,因为经受了种种折磨和锻炼,晚年的志向甚至比少年、壮年更为远大。”②
谌震患有糖尿病、心脏病、肺气肿,可以说他在后期完全是抱病写作。而且,他是一边写作,一边校对已付排的书稿,出版工作全由他一人承担。从他与我的通信中,便可知他的写作过程和状况:
2005年11月30日来信说:“我忙于三件事:一、校阅拙稿《呼唤英雄》,现已出书,寄请指正;二、校阅《新译新评古文观止》,此书分量大,有些评介和注译在校阅中又加修改,且须校阅多次,费时较大,大约今年底可出清样;三、编写《中国妇女儿童史》,有编有写,预计年底可基本写成。”这时他的身体并不好,信中说“主要是气喘,不能爬楼,不宜弯腰,只能慢步,也走不远。不过每日还可伏案四五个小时。”
2006年7月15日来信说:“《中国妇女儿童史》已付排,初次送来的校样,错得一塌糊涂,此后的校对工作更繁重了。《中国近代史》已写了约六万字,如果以后能这样顺利,明年可望写成。”
2006年10月5日来信说:“我还在写中国近代史,晚清部分年内可写完,民国部分,困难较多,一是史料太多太散,二是国内的近代史至多写到五四,以后便属于党史研究范围了。民国仅有三十八年,但这段历史的错综复杂实在是前所未有。我已衰老,窝居斗室,信息不灵,只能‘草鞋没样,边打边像’。”又说:“《中国妇女儿童史》已校完初稿,有四十多万字,还需校对两次,一次至少须一周。因有四十多万字。现在电脑打字,错误较多,校一遍非常吃力。《古文观止》有七百页,近60万字,全书收古文二百二十多篇,其中我写评介较有特色者约四五十篇,译文有特色者(主要是骈文、韵文)亦有二三十篇。”
2007年4月5日来信说:“我近来遭遇大不幸:老伴饶珍中风已四月。她年八十六,……右边手脚瘫痪,大小便不能自理。幸而几个儿女都已退休,日夜轮班照顾。我气喘加剧,有段时间根本不能写作。……我几乎天天要输氧,收费8元,可用一次或两次,儿子隔天骑单车去灌。在这种情况下,我断断续续地,总算把中国近代史的晚清部分写完了……。范文澜的中国近代史,只写到义和团,约30万字。胡绳的《从鸦片战争到五四运动》,70万字,我比他们字数少,有些新材料新观点。……《中国妇女儿童史》约四十四万字,已排版。”
2007年5月17日来信说:“我现在已把《中国近代史》上册付排,大约17万字。大约再有一月即可出清样,也许两月后即可出书。《中国妇女儿童史》因有重要补充,局部改排。”
2007年10月8日来信说:“目前尽力把《中国近代史》下册写好,如果我明年还能写,我就坚持下去,写《宋元明清史》。再有一年至两年,即到九十岁或九十一岁,完成《简明中国通史》,共五册,连同《中国妇女儿童史》,就是六册。”
2008年9月29日来信说:“我今年进九十岁,老伴八十八。她中风偏瘫已两年,不能说话,须日夜轮班照护。我患糖尿病、肺气肿,气喘很厉害,又患腰椎骨质增生,两腿麻痛,出门要坐轮椅,今年已住院两次。这次住院一个多月,前日才回来。从今年以来,我精力日衰,尤其是气喘得厉害。《民国春秋》一书也只好半途搁笔。”
2008年12月1日来信说:“我最近下了决心,终止《民国春秋》的写作。原计划写十四章,现在只写成了九章,其余五章,有一章接近完成,其余都有部分写了,但我确已有心无力,只好把这九章付排,准备印一二十本,送给亲友作个纪念。”
2009年3月15日来信说,他夫人已于2月1日去世,并寄来了《民国春秋》一书。按原计划,该书尚有第八、十、十一、十二、十三章共5章未写成。他确已无力写下去了。从写成的9章目录来看,很有特色,使我耳目一新。如果全部写完,并能公开出版,将会有很大影响。他也在信中说“我这本书虽未完成,但自信有些部分很有特色。……只能希望老友朱正是否可与我合作,补写完成。”
从他的这些来信中可以看出,他晚年的志向是何等远大,写作过程又何等艰辛!
为了使人更聪明
谌震所著以史书为多,写史书的目的是什么?他半世坎坷,年逾八旬,什么名利、享受,他早已如弃敝履。他要继续追求的只是真理。他“为什么在耄耋之年挑起这副重担?这基于他对史学的认识和忧虑。”③是在奉献社会,是为了使人更聪明。他在所著的《中国上古史》的“导言”中说:“历史是一门大学问、大智慧。”他引用我国当代历史学家黎澍的话说:“真正重要的是,我们从历史上能够领悟到许多东西,帮助我们打通走向明天的道路,我们的一切是为了明天。历史学之所以是一门有益的科学,就因为他能使人聪明,增强预见明天的能力。”④
谌震认为,我们每个人都是从“过去”走到现在又向“未来”走去,我们这辈子最多能够亲历一百年左右的历史,但我们从史学中却可以了解过去几千年甚至几十万年的历史。我们对过去了解得多,了解得比较正确,那么,我们就能较好地把握现在,创造未来。他认为历史学就是要“尊重历史,就是要实事求是地面对历史的真实,接受历史的教训,为最大多数人谋取和平和福利。因此,历史学不仅是‘国民之明镜,爱国心之源泉’,而且是维护世界和平之动力。”⑤他觉得必须十分尊重历史。“一个负责任的政府,应当诚实地对待历史,并且鼓励文化界就历史学进行自由的深入的探讨,并以生动活泼的各种方式普及历史知识,帮助民众多从历史中汲取智慧,明辨方向。”⑥
富有新意的“简明中国通史”
谌震所著的多部历史著述统称为“简明中国通史”。它的最大特色,一是简明,二是纠错。即敢于对古代、近代和现代的历史著作的谬误进行大胆批判,或纠正前人的若干误解。对于前人的一些失误,力图在自己的著述中加以阐明。同时,能融汇百家之言,汇集新观点新史料;能把中国史与世界史沟通起来,进行中外比较和反思;能关注妇女与儿童的历史,以唤起人们对妇女儿童问题的相当重视;且兼之以对科技成果的叙述和注重历史人物的评述,因而显得活泼,不说空话,故事性强,给人耳目一新。尽管这套“简明中国通史”还有待完善,但“已给史学界吹来一股新风。”
谌震认为,史学在中国存在两个极端,即极端尊重和极端不尊重。前者指的是中国是世界上唯一有三千年历史记载的国家,历代都很尊重;后者指的是历代都有篡改历史的事例。他认为在古代史中,史官大多站在帝王的立场来写史。因此无法摆脱梁启超所揭露的“四病”,即:知有朝廷而不知有国家、知有个人而不知有群体、知有陈迹而不知有今务,知有事实而不知有理想。谌震列举古代史中,“孔子作《春秋》而乱臣贼子惧”不是那么一回事。《春秋》实际上是鲁国史官作的历史记录,孔子加以整理,往往并非据事直书。如晋国的一个国君叫晋灵公的,要杀他身边的好官赵盾,赵盾逃跑了,而赵盾的弟弟赵穿一怒之下把晋灵公给杀了,而赵盾回来立君执政了。可是史官董狐却写为赵盾杀国君(“赵盾弑其君”),而赵盾自己也同意这样写。后人历来都把董狐誉为“良史”,这是不恰当的。再如,西晋的“八王之乱”之说也不合历史实际,实则为“六王之乱”,等等。他盛赞司马迁、梁启超等一批史家、学者的治史态度和求实精神。
他认为在中国近代史中,不但分期混乱,而且“作伪也很严重”。从二十世纪中期起,中国大陆史学陷入了两个误区,一是强调“历史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二是用斯大林的“社会发展史”模式来硬套中国历史。他曾经几次撰写杂文在报上发表,批评我国现行的历史教科书,包括八教授的《中国革命史》中的错误。他曾指出了2001年高考史地试题竟有5题出题错误。
自出心裁的《新译新评古文观止》
2007年5月,我收到他寄赠的新版《新译新评古文观止》和一篇短文《我怎样翻译古文》的手稿,我即在电脑上边打字边琢磨这篇短文,很受感动。原来翻译古文是那样不易,也有各种版本。我看了深受教益。他在短文中写道:[/face] [face=楷体_GB2312]有位朋友在中学教书,他告诉我,现在中学生有三怕:怕作文,怕文言文,怕周树人。我听了很担心:如果中学生怕文言文,以后的古籍还有多少人读?中国的传统文化又由谁来继承和发扬?由此想到,如何把文言文译成优美的白话,使中学生能够由怕文言文变为不怕文言文,甚至还能感到兴趣,实在是一项重要的工作。
早在十年前,老友钟淑河兄介绍我为一家出版社翻译《古文观止》,后来因上级主管以“主题重复”为由加以否定,书已排好,却不能出版。直到2002年,我才自费印了几百本,得到一些朋友的鼓励和指正。去年我又重加修订,出了新版。书名定为《新译新评古文观止》。就译文来讲,我是下了功夫的,因此有点经验可以和学术界交流。
这十年来,我参考过好几种《古文观止》的白话译本,觉得有个通病,就是只注意译文的“信”和“达”,而忽略了译文的“雅”。因此多数译文只是转达了原文的意思,而失去了原文的美。古文的美是多方面的,首先是简洁,译成白话就往往显得冗长、拖沓。古文讲究气势、音韵、对仗,这些方面就更被译者忽略了。我的译文,则尽可能简洁,尽可能保持原文的风格甚至原文的语句。例如:“唇亡齿寒”已是大家熟悉的成语,何必译成“没有嘴唇,牙齿就会受冻”?“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本是传诵千年的名句,也不难懂,何必译成“满天的落霞和孤寂的野鸭,仿佛齐起飞行;碧绿的秋水与蔚蓝的天空,好像融成一色”?[/face]
[face=宋体]谌震认为,现在中国有个潜在的危机,即青年与传统文化距离越来越远了。我们决不能复古,也决不能空谈祖国昔日的光辉。但我们必须知古,发扬古人的精华,批判古人的糟粕。因此,一般人应当对古代文化有所认识,更应有一批学者能够钻研古籍。所以文言文的注释和教学都很重要。他在赠我的《新译新评古文观止》的目录中还圈定了“评介较佳”的文章,有:《子产论政宽猛》(左传)、《召公谏历王止谤》(国语)、《货殖列传序》(司马迁)、《五柳先生传》(陶潜)、《原道》(韩愈)、《后廿九日复上宰相书》(韩愈)、《桐叶封弟辨》(柳宗元)、《岳阳楼记》(范仲淹)、《袁州州学记》(李觏)、《朋党论》(欧阳修)、《醉翁亭记》(欧阳修)、《刑赏忠厚之至论》(苏轼)、《六国论》(苏辙)、《信陵君救赵论》(唐顺之)、《吊古战场文》(李华)、《阿房宫赋》(杜牧)、《进学解》(韩愈);“译文较隹”的有:《卜居》(屈原)、《归去来辞》(陶潜)、《院记》(王禹偁)、《岳阳楼记》(范仲淹)、《醉翁亭记》(欧阳修)、《秋声赋》(欧阳修)、《祭石曼卿文》(欧阳修)、《前赤壁赋》(苏轼)、《后赤壁赋》(苏轼)、《瘗旅文》(王守仁)。足见谌老做事的细致和深厚的古文造诣。
与谌震在“永安大狱”事件中一同被捕的老友、教育家李品珍看了新版《新译新评古文观止》后,曾以《为古代文化和现代文化搭桥》为题写了书评,指出:[/face]
[face=楷体_GB2312] “《新译新评古文观止》一书的译文力求信雅达,能够传达原文之美;评介力求思想性和文学性,能对现代读者确有启发。他列举了多篇评介的新观点新认识,可能有所启发:如《桐叶封弟辨》这篇文章说的“桐叶封弟本来是个小故事,但因为挂上了圣人周公这块招牌,影响就太大了。本文指出其两点荒谬:一是神化君主,君主仿佛总是代表天意的,他‘金口玉牙’,哪怕是开个玩笑,也是‘圣旨’,也硬要兑现沒商量。柳宗元大喝一声:不对!君主说话也要明辨是非,错了必定要改,哪怕改他十次也不为过。臣子对君主不能光拍马屁,更不能替君主文过饰非,替君主出馊主意,将错就错。再一点是教育方法的谬误。周成王登位时才十三岁,周公以叔父的身份教育他,怎样才能收到预期的效果?本文认为,一方面应当教他公正爱民,同时也要让他有宽松的环境,边学习边游戏,渐渐学会自我教育和自我控制,能够发挥他的聪明才智;而不应要求太急管理过严,只要大体上合格就行了。如果过急过严,反而会压抑他的创造性,甚至会引起他的逆反心理,那就难以挽救了。恰恰在这两点上,我们觉悟太差,走的弯路太长了。现在的亿万中小学生多为读书而苦恼,不就是违反了本文所说的‘从容优乐’而导致的恶果吗?”[/face]
[face=宋体]在我看来,《新译新评古文观止》不失为高水平的学术著作。我以为,这样好的书,应由中央级别的出版社出版,更有影响力。于是,2007年夏,我在北京曾为其联系过中国青年出版社、中国语文出版社、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三联出版社、北京王府井商务印书馆、北京中华书局等6家出版社,但都没有成功,很是抱歉。但他并不以为然。他在2007年10月8日来信说:“古文观止的事,暂时就这样搁下罢。‘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阴’。或许哪一天突有机会降临,也未可知。只要我此书质量过硬,老兄努力终究不会白费的。”
(2009年4月于上海)
注释:
①叶康参:《燕江风暴》
②谌震:《〈新译新评古文观止〉前言补正》。
③李品珍:《秦汉隋唐史》序言
④黎澍:《黎澍集外集》第232页。
⑤⑥谌震:《中国上古史》导言
⑦梁启超:《新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