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抚养子女的艰辛,父亲黄训海感慨地说,多亏了世上好心人的帮助。据黄训海介绍,四胞胎出生后,父母所在单位和社会各界捐款近万元,永安保险公司特意为四胞胎投保2960元,智胜公司还免去四胞胎上幼儿园的入托费用。
四胞胎来到人世六年来并没有被人们淡忘,被法国《欧洲时报》誉为“多胞胎之父”、专门收集多胞胎家庭资料并为这些特殊家庭提供宣传帮助的杭州日报记者楼时伟,在四胞胎出生时曾向杭州贝因美食品公司求援,为四胞胎赞助米粉。现在他仍不断来信询问他们的生活情况。
上海一位即将退休的工人,自身患有高血压,老伴已退休,家中还有一位86岁老母亲,家境并不宽裕,他从《人民日报》上知悉永安四胞胎“入托”的消息后,1999年、2000年“六一”节和2001年春节先后三次分别寄来1000元钱,并来信介绍育儿知识,鼓励黄训海夫妇克服困难,把孩子抚养成人。这位好心的老人至今没有告诉他的详细地址,黄训海只能从汇款单上知道这位老人的名字叫顾学民,家庭信箱是上海市800—205信箱。这样的好心人还有不少,他们都从不同的方面,对四胞胎给予关爱。
抚育四胞胎的艰辛对一个收入并不高的家庭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负担。黄丽萍原是永安纺织总厂女工,1998年6月因厂里压锭破产而下岗,现在虽然重新找到一份工作,但工作量常不饱和,收入高时有400多元、低时仅100多元,黄训海所在单位虽然经济效益较好,但夫妻俩加起来的收入,扣除在建行办理的购房抵押贷款,月均可支配的收入不足1200元。
纵然如此,四个活泼、可爱的小天使,是黄训海全家的希望,也是黄训海、黄丽萍夫妇的精神支柱,这个特殊的六口之家,使这对年轻夫妇增添了战胜困难的勇气和力量。近年来,黄训海因工作出色连续被公司评为先进个人,并担任了班长,2000年还因被评为企业标兵,享受到免费出国旅游待遇。
黄训海说:现在最担心的是孩子的上学问题。由于四胞胎的户口在合成氨厂,属于郊区,按规定只能在离家2公里的辖区小学读书,那儿不通公共汽车,交通不便,教育质量能否与城区小学相比也是个问题;如果到城区读书,一来厂客车上下学均有接送,比较安全,二来教育质量也有保障,公司其他职工子女全都放在城区小学,他不想让子女因此而产生阴影。只是这一来厂,每个孩子应交纳跨片区入学赞助费,每年按500元计,6年就是3000元,4个孩子就是1.2万元,加上学杂费,更是一个惊人的数目。这对经济拮据的家庭来说,不啻是个天文数字。他也曾想让四个小孩分别在经济条件要求不同的小学就读,又担心他们是个小集体,朝夕相处、从未分开过,同时也生怕哪个孩子落后。
谈到这里,黄训海忧心忡忡地说,目前,国家民政部门还没有对多胞胎家庭有补助方面的政策,他真诚地期望市区的哪所学校能免收赞助费,使四胞胎象其它孩子一样茁壮成长。
智胜公司幼儿园离黄家不足300米,当笔者提出想看看四胞胎时,黄训海爽快地答应了。四胞胎比去年高了许多,个个服装整洁,人人活泼、可爱。据该园园长介绍,四胞胎可以说是班上的核心人物,各方面表现都很好,甚至在表演上表现出突出的潜质。虽然四胞胎从出生到“入托”我都作了采访,但我仍无法分出他们来。“老大春晖最顽皮、老二夏琼最文静、老三秋湄最爱笑、老四冬倩最撒娇”,黄训海帮助我辨识着个个活泼可爱的四个孩子,语气中带着幸福和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