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震的传奇人生

林洪通  2009/12/1 13:24:22  27718点  永安之窗
  难忘的会面

  2009年4月27日,我乘赴桂林旅游之机,折回长沙拜访抗战时期福建省政府主席刘建绪的秘书、“永安大狱”被捕者之一谌震。我作为一名地地道道的永安人,一名永安的老党史工作者,虽已退休十年,但对他有深厚的怀念之情。
  我认识谌震是1985年。那年,他应邀前来永安参加“进步文化活动学术讨论会”。经二十多年的亲切交往,已与这位文化战线老前辈成为好友了。
  谌老今年90岁。他既不是共产党员,也不是国民党员。可他在福建为抗战做了很多好事。抗战胜利前夕,1945年7月被疑为“共党首要分子”而被捕坐牢。1948年回到湖南新闻界,1949年参加湖南起义。解放后长期担任《湖南日报》编辑,1957年错划右派,1958年被判刑13年,是省报社54名右派中受处分最重的一个。他坎坷二十二年,1979年平反,现在享受离休待遇。1993年起,他被聘为湖南省文史研究馆馆员。耄耋之年,笔耕不辍,曾写书10余部,300多万字。尤其是从83岁到90岁之间,七年写书七部。
  这次见面,他变了模样。他患有糖尿病、肺气肿等,肺气肿尤其严重,不能弯腰,不能走路。尽管如此,他刻意到离住宅5里外的长沙市中心的特色风味饭店宴请我,陪我用午餐,足见他待客之真诚。这使我非常过意不去。
  他耳朵很背,如要和他谈话,必须把嘴贴在他耳边并大声发音才能听到。这种状况可能时间很久了,以致于他的女儿在同我谈话时,也习惯地把口贴在我的耳边大声讲话,使我的耳朵被震得发涨。 
  谌老思维敏捷,记忆清晰,谈吐自如。每每我问一句,他能讲述许多问题。他谈了许多永安抗战时期的往事,特别是有关刘建绪的事。这不是我的本意,但他的许多推心置腹的话语,却令人回味深长。
我看到他新家具全无的简陋居室,又不能不使我有些愕然。据其女儿说,在十余年前,报社集资建新房,他作为离休干部,只需花八九万元即可挑选一套宽畅的新居,但他硬是不要。现只居住在几间窄小的旧房中,以致大量的书籍堆放在睡觉的床边上。他睡的床是用极简单的木床架铺木板的,四十多册的《胡适全集》和各式各样的历史书籍,从头到脚排列在床板的后壁,壁上又挂书架,一层又一层叠得高高的。那天,我还见他用小矮凳坐在床边,以床当桌子写字。很难想象,或许他离休以后所写的几百万字著作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完成的。

  “我在刘建绪家门口当秘书”

  谌震是湖南长沙人,十九岁任报纸编辑,二十二岁任福建省政府主席刘建绪的秘书。有人说他是刘的“机要秘书”,也有的说是“随从秘书”。这次见面,便问及此事。他说:
  刘建绪任命我的就是“秘书”,没有别的什么名称。我能在刘建绪家门口当秘书,算是幸运的。当年,刘建绪到任时,找了很多人替他写文章,结果我一写,他很满意。我的本事是什么呢?因为办报,写短文,锻炼了我。我住在刘的官邸附近,不上班,不看公文,如果有了紧急任务,那怕是明天早上要用,我必须在当天深夜写好。我写的讲稿大多比较简短,明了通俗,但有分量,较切合实际,不摆架子,不放空炮。看是什么会议,该讲什么问题,讲得实实在在,有情有理,使听众都感到有所收获。福建已故诗人叶康参先生曾说:“老谌写的本来是大官话,听起来却不象官话。”后来省政府有些重要文件,如施政纲领、施政报告、全省行政会议总结,等等,也都由我起草。
  记得1941年11月我到永安后,第二天,刘建绪就要我与他一起到闽南视察。我同去了。视察回来即任命我为“编译”,过了几个月,任命我为“秘书”。那时一个月给我几百块工资,我就觉得了不起了,不知天高地厚了。我到晚年深感后悔。为什么呢?我既然在刘建绪的家门口当秘书,本来可以为福建多做些事。但我没有认真读书,也没有做调查研究。那时,我可以到处参观,可以了解情况。可是,我太浮躁了。比如,那时农业改进处就在我对门,该处的主任秘书任自强是我湖南同乡,好友,如果我肯下点功夫,扎实一点,多跟他聊聊,到有关单位参观,写成一篇篇文章,寄到《大公报》,寄到重庆,也许可以对福建农业有所贡献。至少我自己可得到很大益处。还有教育厅,离得也很近,我也可以为教育做点事。所以,在福建,我如果不去惹那些是非,本可以为福建做点扎扎实实的实际工作,也许我还可就福建写一本书。所以,现在感到很后悔。

  “刘建绪在福建做了好事”

  谌震谈到,刘建绪到福建任省主席时,人家都不知道他的底细,只知道他是一个将军,一个武官,很多人都看他不起。但后来人们对他的印象变了。总体上福建对他的印象是好的。谌老说:
  在刘建绪到任以前,省主席是陈仪。陈仪是个有名的政治家。刘建绪接陈仪的班,能够照陈仪的办法做下去。这是很不错的。他能这样做,在国民党内也是少见的。例如他能接纳王亚南、羊枣等这些进步文化人士到福建工作,宣传抗日,就很不错。他的政绩,福建人多多少少是感激他的。刘建绪在民国16年(1927年)就当师长了。当时师长的月工资有1万多光洋。他到福建当主席是贴本的,工资不够用。他在与部队移交时,也留下了几个仓库给福建地方。永安就有两个仓库,建阳也有一个仓库。
  当年,永安有一个好的东西,那就是政治空气比较好。省政府食堂吃的是草包饭,红米饭。公职人员生活都很简朴。像最重要的财政厅厅长严家淦,生活也是很简朴的。刘建绪本人也很简朴。他对部下也管得严,他的部下也不会搞什么名堂。当年省政府下面的处,官职很少,如田粮处只有个副处长,国民兵团只有个副团长,兵役站只有个副站长,干部训练所只有个教育长。这副处长就是处长的职权。
  从1946年开始,福建进步人士和爱国学生强烈反对蒋介石的内战和专制统治,集会、游行此起彼伏。1947年,全国学潮汹涌,武汉大学、浙江大学都被武装军警包围搜捕学生,酿成血案。福建也闹学潮,刘建绪做法不同。福州学生与警察发生冲突,刘命警察向学生道歉。学生上街,他派军警徒手上街站岗。保安处发言人指责学生,多不符实际,引起学生反感,刘建绪予以批评,并向学生道歉。有人说,省主席向学生道歉,岂不丧失威信?刘说:有错即改,正是为了维护威信,有错不改,反而迁怒他人,那才是丧失威信。
  1948年农学院两学生被宪兵打伤,由省政府登报道歉。刘说学生有参政权。省政府出来讲话,说我们错了,向你道歉。这是什么气度?你想一想,个人在历史上,能够讲一句话,就了不起了。这年9月1日,是刘建绪治闽七周年,往年都由省报发表文章,总结一年政绩。这次我却劝刘主动辞职,并在中央未批准之前,即向社会公开表态。为什么呢?因为当时济南解放,金圆劵发行,我估计蒋介石必向台湾撤退,那时蒋介石一定不放心刘建绪,必定会派自己的亲信来福建。刘同意我的估计,立即照办。蒋介石立即批准,福建各界人士看到刘主动让贤,非常意外,也非常赞赏,热烈欢送,并赠以“福州荣誉市民”称号。
  1949年9月刘建绪和龙云、黄绍竑等四十多位国民党中央委员、立法委员,联名通电拥护新政协,他排名第三。但他未去北京,在香港观察两年之后,全家移民巴西。他在巴西终老,享年八十四岁。几个儿女在美国和巴西都有成就,其中有三位博士。长子刘奇凱,是巴西大学物理系主任;二儿子刘奇立,是电力专家;三儿子刘奇曙,是电脑博士;四儿子刘奇明,是水利工程博士;女儿刘友珍是中共地下党员,福建著名妇科医生,解放后长期担任福建省政协委员。
  谌老曾给中华书局出版的《民国人物传》写了刘建绪的传记,文字不多,但较实际,也较全面。民国人物传记收了800多人,由中国社科院民国史研究室编纂。他写刘建绪传记时,对刘的子女了解不全面,后来编辑部给补充完整了。不过,我不禁要问:刘建绪在围剿红军时不是表现很积极吗?谌老说:“那是积极的。他那时杀人也很多,但那不是他一个人的帐,他后来有那样的觉悟,就很了不起了。”

  “没有周璧被捕事件,不会发生‘永安大狱’”

  鉴于谌老是当年介绍周璧前往浙东找新四军的当事人,因周璧被捕而酿成永安大逮捕事件,故在永安抗战文化活动中,周璧被捕事件和“永安大狱”占有一定位置。于是,我顺便问及:“如果没有周璧事件,会发生‘永安大狱’”吗?谌老肯定地说:“不会!”他说:
  我介绍周璧到浙东找新四军,那完全是出于一番好意。这件事情几方面都有错:首先,美国新闻处开给周璧的介绍信写错了字,随意涂改,这是美国新闻处做事太荒唐。这怎么行呢?所以引起特务怀疑。你写错了,怎么可以胡里胡涂改一改就行呢?这是一。其二,周璧做事也太荒唐,涂改的介绍信为什么就没有发现呢?你为什么不叫他们重写一份呢?再者,周璧以为有了美国新闻处的介绍信就忘乎所以,一路写信、打电话,引起特务注意。其三,浙东新四军纵队也处理不当。当时周璧和刘金都要求留下参加新四军,你怎么只留下刘金而拒绝周璧呢?你留下他就没事了。所以几方面都有错,故而酿成永安大逮捕。“永安大狱”是个偶然事件,不要看得太严重,不要夸大。
  问:永安抗战进步文化活动是否可与重庆、桂林相提并论,作为抗战时期三大文化中心之一?
  谌:那不行,重庆、桂林是全国的文化中心,而永安差远了。当年影响最大的报纸还是江西的《前线日报》,它的总编辑是宦乡。宦乡后来任英国大使。当年浙江的温州、金华也有过文化活动。当然,永安的抗战文化成果是突出的,可以称为我国东南的文化名城。
  问:“永安大狱”被捕人员中,有姚勇来和沈嫄璋。但近年披露的资料发现,姚勇来、沈嫄璋参加了中统特务组织,那么,他们的入狱,是否特务施用的“苦肉计”?
  谌:我们当年都有怀疑,但没有根据,也没有发现出卖行为。姚勇来到台湾后生活相当困难,坐了好几年牢,放出来后开小店为生。他的爱人沈源璋在台湾很红,后来由于内部斗争,突然被捕坐牢。在牢里受不了,自杀了。自杀时连衣服都没有穿。
  笔者曾在《抗日战争时期永安进步文化活动中地下党员的组织关系》一文(刊于中共福建省委党校校刊《党史研究与教学》1990年第5期》)中,将姚勇来、沈嫄璋列为到过永安的共产党员,其根据并不充分,二人并不曾参加共产党,不可列入党员名单,该文提法应予纠正。抗战后期,姚勇来、沈嫄璋参加了国民党中统特务组织。姚勇来是1945年初同中统永安区区长蒋海溶单线联系的。李品珍在狱中已怀疑姚勇来是特务施用“苦肉计”而进牢房的。李品珍出狱后,在福州碰到姚勇来,到上海又碰到姚勇来,以为是跟踪。但始终未发现姚有叛卖行为。

  “中国文言文一定要学”

  谌震晚年很关心教育。他今年九十岁了,却雄心勃勃,干劲十足,想做两件大事:一是抢救文言文,二是写成《简明中国通史》。
  对于文言文,谌老认为,九十年前,胡适、陈独秀联手发动文学革命,用白话文代替文言文,这是非常重大的进步,加快了中国走向现代化的步伐。但在今天,大陆的中学生,对语文课竟有三怕:怕作文,怕文言文,怕周树人。既然现在中学生都怕文言文,而中国几千年历史都是文言文记录的,那么,将来又有谁能读懂古籍,又怎样继承中国文化的精华?他以为这是中国文化潜在的严重危机。即青年与传统文化距离越来越远了。谌老说:
  我们必须知古,发扬古代文化的精华,批判其糟粕。因此,一般人应当对古代文化有所认识,更应有一批学者能够钻研古籍,所以文言文的教学很重要。中国的文言文一定要学。几千年的文化,你不能丢。但是,你学的时候,要懂得方法,要讲道理,要使人学起来很感兴趣。最近,台湾有些人士,如历史学家许倬云、诗人余光中等,发起“抢救国文教育联盟”,岂不是和我的想法一致?他们感到台湾的语文教学也不行。许倬云曾畄学美国,跟蒋经国关系很好,所以蒋经国常常听他谈话。据《南方周末》文章介绍,台湾能够有今天,许倬云起了很大作用。现在他常来南京。他有一个朋友,原是南京大学毕业的,希望许倬云能到南京大学母校讲学。而南京大学也欢迎,后在南京大学成立了一个研究院。现在大陆的一些人更不懂古文的教学。以前,我们知道,那教古文的老师,讲《西厢记》什么的,那简直让学生听得入迷,听得忘乎所以。现在,有些高中老师教语文教得枯燥无味。所以,要让学生懂得文言文,首先能使学生喜爱文言文。
  我们中国有个很了不起的地方,那就是中国这么大,语言非常复杂,但可以用一种语言加以统一。如福建省内就有几十种语言:闽南有闽南话,闽西有闽西话,闽北有闽北话,福州有福州话,莆田有莆田话。但是可以用一种文字和语言加以统一,那就是汉字和汉语。但汉字与英文大不一样,英文只有26个字母,连大小写也只有52个字母。但西方文字变化太复杂。英语变化小一点,什么德语、俄语等变化就多了,什么变格变位等等。而中文就不一样,变化很小,直到现在,中国汉字除了增加几个化学字以外,基本没有增加新字。现在汉字输入电脑了,也充分体现了汉字的优越性。问题就在教学上教得不好。
  所以,我想写封信,由你带到南京,带上《新译新评古文观止》,找到许倬云,能见到许倬云最好,同他谈谈,不能见到把书交给他们。因为我这本书正是这回事。我这本书你在北京找了那么多家出版社都未能出版。大陆的出版社一言难尽。这就叫做“门难进,事难办,脸难看”啊,是吗?如果在台湾是一定能够出版的。如有可能,可把书带到台湾去。我是不行了,我不能到台湾,如去要一路吸氧,人家也不会让我上飞机,上去了,出问题怎么办?人家怕嘛。我现在是苟延残喘,但我这颗心还是不错的。
  基于上述认识,谌震对《古文观止》这个较好的古文选本作了新译新评,编成《新译新评古文观止》一书。今年,他又对该书进行第三次修订。这次修订,主要有三点,一是将古文分段注释,二是将古文的生僻字注音;三是小部分评介更深入一步。并改书名为《古文新读--新译新评古文观止》。只印4册。
  对于“译文”,一般的译文只是转达了原文的意思,大多冗长鄙陋,而他的译文则尽量保持原文之美,不仅惜墨如金,而且尽可能保持原文中的警句,凡是韵文,如《卜居》、《归去来辞》、《阿房宫赋》、《吊古战场文》等等约二十多篇,也都译成韵文,都讲究对仗。如《岳阳楼记》,译文中竟有二十多句保持原文,而且全文也像原文一样,多是四字一句,多押韵。读起来很像就是读的原文。
  对于“新评”,他用新眼光对每篇古文重新分析,颇能“通古今之变”,大胆创新。如陶潜的《五柳先生传》,历来盛赞他读书“不求甚解”,也就是不钻牛角尖,不搞烦琐哲学,新评却指出,“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更为重要,并引用夏丏尊、叶圣陶的《文心》加以阐释,称之为“快乐读书法”,是矫正当前语文教学之弊的灵丹妙药。又如苏轼的《刑赏忠厚之至论》,主张审案应当“罪疑唯轻”。各个选本都认为这是儒家主张“仁政”的空谈。谌老的新评则予以充分的肯定,认为这是对人权的重视,在古代能够做到这一点就很不容易。但“罪疑唯轻”只能够减轻受冤的损害,留下以后平反的机会。要真正做到不冤枉一个好人,只有实行现代法学所尊奉的“无罪推定论”。而中国直到二十世纪末才在《刑事诉讼法》中引进这项原则,要认真贯彻,还须付出极大的努力。这样,就把学习古文和学习法律结合起来,也和保护公民权利结合起来。可惜《古文新读》这本好书至今未能正式出版。前两年我为此事在北京找了六家出版社都未能如愿。

  “必须十分尊重历史”

  谌震十分重视中国历史的教学和普及。他要做的第二件大事,就是要亲自编写《简明中国通史》。谌老对中国的历史,中国的文化,都有若干不同见解。认为历来说的“以史为鉴”,其实不过是说说而已。现在就大不相同了。如欧盟各国就是以史为鉴,有了三大转变:一是对外放弃侵略政策和殖民政策,变为维护世界和平、扶助发展中国家。二是对内实行福利政策,消除贫富悬殊。三是欧洲各国不再互相仇视而是友好团结,甚至打通边界,统一货币。尤其德国,更牢记希特勒时期对全人类所犯的严重罪恶,多次向有关国家道歉,严禁纳粹思想的复活。谌老说:
  中国是世界极少数古国之一,而且四千年文明史从未中断,更应当有一部客观公正的简明的中国通史。在世界历史上,像中国这样古老的国家不过六七个,有的国家不但早已灭亡了,而且他们国家的人也变了。埃及、伊拉克等国,他们的历史都比中国早。而现在呢?他们的国家早就亡了,他们国家的人民也不是原来国家的人民了。现在埃及的人民大多信回教或者信伊斯兰教,或者信阿拉伯教。那都是埃及亡国以后一千到两千年才有的教义。所以他们的人也变了。埃及原来的人怎么样?谁也不晓得,谁也说不出来。伊拉克也是这样。伊拉克现在信伊斯兰教,可是这伊斯兰教的兴起年代,是相当于中国的唐朝时期的年代。伊拉克的巴比伦,早在中国的秦朝以前、东周以前就灭亡了。那么,我们中国呢?不但是孔子时期的人而且是孔子前期的人都是我们的祖先,都没有变。埃及、伊拉克早就不是这种情况了。
  谌老曾多次批评高考用电脑阅卷是“禁锢思想,压抑人才”,多次指责高考语文试题和政治试题、中小学语文课本、八教授合编的《中国革命史》(大学课本)的谬误。他有志于此,集中精力,已先后写成《中国上古史》、《秦汉隋唐史》,都有新意,并纠正了前人一些谬误。可惜因病辍笔。最近,他住院治疗,效果很好,他来信说,准备在一两年内,写成《宋元明清史》,然后再写成《民国史》。如果写成《宋元明清史》,即可说是相当完整的中国通史。倘若《民国史》也能写成,那就更加理想了。
写到这里,我非常高兴,因为这位年满九旬的老人,已经再次战胜病魔,重新执笔,奋斗,不久之后,当有新书可读了。今年四月,我曾写了一篇《一位“永安大狱”被捕者的晚年笔耕—贺谌震先生90寿辰》的文章,特别提到他从83岁到90岁之间,七年写七本书的事迹。我十分赞赏他为写史书所付出的辛勤劳动和执着精神,钦佩他严谨的科学态度和求实精神。我当面对他说:这在老同志当中,应当说是很典型的。

  2009年06月初稿
  2009年10月修改

发表评论>>
相关阅读:

执法为民  痴心不改(三)

朱昌汲   9年前   17629点

执法为民  痴心不改(二)

朱昌汲   9年前   17012点

执法为民  痴心不改(一)

朱昌汲   9年前   16349点

永安抗战文化的领军人物—黎烈文(三)

林洪通   12年前   19235点

永安抗战文化的领军人物—黎烈文(二)

林洪通   12年前   18948点

永安抗战文化的领军人物—黎烈文(一)

林洪通   12年前   13837点

《古文新读—新译新评古文观止》卷十二(1)

谌震   14年前   12213点

《古文新读—新译新评古文观止》卷十一(4)

谌震   14年前   10401点

《古文新读—新译新评古文观止》卷十一(5)

谌震   14年前   11037点

《古文新读—新译新评古文观止》卷十一(3)

谌震   14年前   11419点
加载更多>>
2024 福建·永安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