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新读—新译新评古文观止》卷十(5)

谌震  2009/12/15 15:56:56  9517点  永安之窗
  留侯论 (苏轼)

  张良遇圯上老人授书,历来都当作神奇的故事。此文却从秦末大势着眼,解释圯上老人的用心,阐发‘忍小忿而就大谋”的重要意义,自是高人一着。文章说刘邦战胜项羽的关键“在能忍与不能忍之间”,这样突出一点,不及其馀,是旧时策论中常见的毛病。
  
  古之所谓豪杰之士,必有过人之节①。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cù)然临之而不惊②,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
  夫子房受书于圯(yī)上之老人也③,其事甚怪;然亦安知其非秦之世,有隐君子者,出而试之?观其所以微见其意者,皆圣贤相与警戒之义;而世不察,以为鬼物,亦已过矣。
  且其意不在书。当韩之亡、秦之方盛也,以刀锯鼎镬(huò)待天下之士④,其平居无事夷灭者,不可胜数。虽有贲、育⑤,无所获施。夫持法太急者,其锋不可犯,而其势未可乘。子房不忍忿忿之心,以匹夫之力,而逞于一击之间⑥。当此之时,子房之不死者,其间不能容发,盖亦危矣。千金之子⑦,不死于盗贼,何哉?其身可爱,而盗贼之不足以死也。子房以盖世之才,不为伊尹、太公之谋,而特出于荆轲、聂政之计,以侥幸于不死,此圯上老人所为深惜者也。是故倨傲鲜腆(tiǎn)而深折之⑧。彼其能有所忍也,然后可以就大事。故曰:“孺子可教也。”

【注释】
  ①节:气节,操守。②卒:同 “猝”,突然。③圯桥:故址在今江苏睢宁北。相传张良遇黄石公于圯上,老人故意折辱他,他都忍气顺从,遂授以兵书,说:“读此可为王者师。”④镬:一种烹饪器具,形似大鼎而无足。古代有以鼎镬烹人的酷刑。⑤贲、育:古代勇士孟贲、夏育。⑥一击之间:张良曾与刺客同在博浪沙狙击秦始皇,误中副车。⑦千金之子:指富贵人家子弟。⑧鲜腆:无礼。

  楚庄王伐郑,郑伯肉袒牵羊以迎①。庄王曰:“其主能下人,必能信用其民矣。”遂舍之。勾践之困于会稽,而归臣妾于吴者,三年而不倦。且夫有报人之志,而不能下人者,是匹夫之刚也。夫老人者,以为子房才有馀而忧其度量之不足,故深折其少年刚锐之气,使之忍小忿而就大谋。何则?非有平生之素,卒然相遇于草野之间,而命以仆妾之役,油然而不怪者,此固秦皇之所不能惊,而项籍之所不能怒也。
  观夫高祖之所以胜,项籍之所以败者,在能忍与不能忍之间而已矣。项籍唯不能忍,是以百战百胜,而轻用其锋。高祖忍之,养其全锋而待其敝,此子房教之也。当淮阴破齐而欲自王,高祖发怒,见于词色②。由是观之,犹有刚强不能忍之气,非子房其谁全之?
  太史公疑子房以为魁梧奇伟,而其状貌乃如妇人女子,不称其志气③。呜呼,此其所以为子房欤!
【注释】
  ①肉袒:脱衣露体,表示谢罪。事见《左传》。②当淮阴破齐:淮阴指韩信,他平定齐地时,请求刘邦封他为“假王”。刘邦当时处境危急,因此发怒,经张良提醒,乃封韩信为齐王,使其出兵攻灭项羽。③称:适合,相当。

【译文】
  古代所谓豪杰之士,必定有超过常人的节操,有常人所不能忍受的度量。常人受了侮辱,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这不能算是勇敢。天下有那可称为“大勇”的人,突然遇到危难而不惊慌,无故遭受侮辱而不发怒。因为他们抱负很大志向很远啊!
  张良从桥上老人手中接受兵书,这事很怪,然而又怎知不是秦时隐居的高士,故意来考验他呢?看他隐约透露出来的意思,都是圣贤相互警戒的道理。而世人却不明白,反把老人当作神怪,这也太错了。
  而且他的意思并不在传授兵书。当韩国已亡、秦朝正强的时候,用杀头、下油锅种种酷刑来镇压天下之士,平白无故被屠杀的,数也数不清。即使是孟贲、夏育那样的勇士,也无法施展。当执法十分急迫的时候,锋芒锐利,千万别去冒犯;而且也无可乘之机。张良却忍不住心中的忿恨,幻想以个人的力量,逞强于一次袭击之中,虽然未死,其实距离死亡不过一丝头发,真是太危险了。富贵人家子弟,不肯死于盗贼之手,为什么呢?因为生命可贵,不值得和盗贼拼死啊。张良有超越一世的才能,不去筹划伊尹、太公那样的谋略,却效法荆轲、聂政的下策,侥幸未死,这是桥上老人替他深深惋惜的,故意用傲慢无礼的态度狠狠挫折他,如果张良忍受得了,才可成就大事。张良忍受了,所以老人说:  “这孩子可以教育啊!”
  楚庄王攻打郑国,郑襄公脱衣露体,牵着羊去迎接。庄王说:“郑国的君主能向别人低头,必定得到百姓的信任和拥护。”于是从郑国撤兵。越王勾践被困在会稽,只好归顺吴国,像臣仆婢妾一样,三年仍不厌倦。虽有报仇雪恨的大志,但不能向人低头,这只是匹夫之刚啊。那位桥上老人,认为张良的才干有馀,担心他度量不足,所以狠狠挫折他那年轻人刚锐的气焰,使他能够忍耐小忿而成就大谋。怎么见得呢?两人素不相识,突然野外相遇,老人即把他当婢仆使唤,张良竟然乖乖地顺从,毫不感到奇怪,这才真是秦始皇吓不倒、楚霸王激不怒的豪杰啊!
  我们再看汉高祖之所以胜利、项羽之所以失败,关键就在于能忍和不能忍罢了。项羽不能忍,所以百战百胜,轻易消耗了自己的锐气;汉高祖能忍,养足锐气以等待敌人的疲劳,这是张良教给他的啊!当韩信灭了齐国、想做齐王的时候,汉高祖怒形于色,可见他还有刚强不能忍耐的脾气。如果不是张良,谁又能成全他的大业呢?
  司马迁曾经猜想张良是身材高大、相貌堂堂的大丈夫,哪知他却像少女少妇,觉得同他的气概大不相称。啊,这不正是张良之所以为张良吗?
 
  贾谊论 (苏轼)

  历来评论贾谊,大都归罪大臣的排挤和汉文帝不能用人,所谓“汉文有道恩犹薄”是也。此篇则从贾生方面探讨,认为他气量狭小,操之过急,“不能自用其才”,“不善处穷”,很有见地。末尾又以苻坚用王猛为例,主张人君应当爱惜人才,让人才充分发挥作用,这样就说得相当全面了。

  非才之难,所以自用者实难。惜乎贾生王者之佐,而不能自用其才也。
  夫君子之所取者远,则必有所待:所就者大,则必有所忍。古之贤人,皆负可致之才,而卒不能行其万一者,未必皆其时君之罪,或者其自取也。
  愚观贾生之论,如其所言,虽三代何以远过?得君如汉文,犹且以不用死,然则是天下无尧舜,终不可有所为耶?仲尼圣人,历试于天下,苟非大无道之国,皆欲勉强扶持,庶几一日得行其道①。将之荆②,先之以冉有,申之以子夏。君子之欲得其君,如此其勤也。孟子去齐,三宿而后出昼③,犹曰:“王其庶几召我。”君子之不忍弃其君,如此其厚也。公孙丑问曰:“夫子何为不豫④?”孟子曰:“方今天下,舍我其谁哉⑤?而吾何为不豫?”君子之爱其身,如此其至也。夫如此而不用,然后知天下果不足与有为,而可以无憾矣。若贾生者,非汉文之不能用生,生之不能用汉文也。
  夫绛侯亲握天子玺而授之文帝,灌婴连兵数十万⑥,以决刘、吕之雌雄,又皆高帝之旧将,此其君臣相得之分,岂特父子骨肉手足哉?贾生,洛阳之少年,欲使其一朝之间,尽弃其旧而谋其新,亦已难矣。为贾生者,上得其君,下得其大臣,如绛、灌之属,优游浸渍而深交之,使天子不疑,大臣不忌,然后举天下而唯吾之所欲为,不过十年,可以得志。安有立谈之间而遽(jù)为人痛哭哉⑦!
【注释】
  ①庶几:也许可以。②将之荆:参见本书卷三《有子之言似夫子》。③孟子去齐:孟轲因齐宣王不用他的主张而离去,在齐国边境的昼邑住了三晚,希望宣王召回他。④豫:愉快。⑤舍我其谁:孟子去齐时曾说:如果想使天下太平,在今天除我以外还有谁呢?⑥绛侯:周勃,封绛侯。吕后死,他诛除诸吕,夺回兵权,迎立汉文帝。灌婴:与周勃共同诛除诸吕。⑦痛哭:贾谊上治安策,认为当时局势有可痛哭者一,可流涕者二,可长叹息者六。

  观其过湘为赋以吊屈原,萦纡郁闷,趯(yuè)然有远举之志①。其后以自伤哭泣,至于夭绝,是亦不善处穷者也②。夫谋之一不见用,则安知终不复用也?不知默默以待其变,而自残至此。呜呼!贾生志大而量小,才有馀而识不足也。
  古之人,有高世之才,必有遗俗之累③,是故非聪明睿智不惑之主,则不能全其用。古今称苻(fú)坚得王猛于草茅之中④,一朝尽斥其旧臣而与之谋,彼其匹夫略有天下之半,其以此哉!愚深悲生之志,故备论之。亦使人君得如贾生之臣,则知其有狷介之操,一不见用,则忧伤病沮(jǔ),不能复振。而为贾生者,亦谨其所发哉!
【注释】
  ①趯:跳跃,飘然远引。②其后:贾谊后为梁王太傅。梁王坠马死,贾谊悲伤而死,年仅三十二岁。③遗俗之累:指世俗难以理解的情况。④苻坚:十六国时期的前秦君主,起用平民王猛,统一北方。狷介:孤高,洁身自好。

【译文】
  人有才能并不难,能够用好自己的才能,实在不容易。贾谊虽是辅佐帝王之才,却不能用好自己的才能,真可惜呀!
  君子的目标放得远,就必须有所等待;事业要做得大,就必须有所忍耐。古代许多贤人,都怀抱建功立业的才能,结果竟未能发挥万分之一,未必都是君主的罪过,也许是他们自己造成的吧。
  我看过贾生的议论,如果照他说的去做,即使三代的政治又何能超过?遇着汉文帝这样的君主,尚且不得重用而死;那么,如果天下没有尧舜,岂不是终久不能有作为吗?孔子是圣人,曾走遍天下,只要不是非常腐败的国家,都想勉强扶持它,希望有一天能够实行他的主张。将去楚国,先派冉有去试探,又派子夏去申明自己的态度。君子想得到君主的信任,是如此尽心尽力啊。孟子离开齐国,在边界的昼邑住了三晚才离开,还说:“或许齐王会召我回去吧!”君子不忍抛弃他的君主,情义是如此深厚啊!公孙丑问道:“先生为什么不愉快?”孟子说:“现在天下要实行王政,除了我还有谁?我为什么不愉快?”君子爱护自己的身体,是这样的周到啊。如果这样做了还未得到重用,那就知道天下果然不能有所作为,可说没有遗憾了。至于贾生那种情况,不是汉文帝不能用他,而是他不会利用汉文帝啊。
周勃曾经亲手把皇帝的玉玺交给汉文帝,灌婴曾经联合数十万兵,来决定刘家和吕家的胜败;他们又都是汉高机的老部下,这种君臣之间相互信任的情分,难道仅是父子兄弟之间的亲密关系吗?贾谊只是洛阳一个年轻人,竟想叫汉文帝在一个早晨便弃旧图新,也太难了。作为贾谊,应当上得君主的信任,下得大臣们的支持,如周勃、灌婴等人,要从从容容,和他们逐渐加深交往,使天子不疑心我,大臣不忌刻我,然后整个天下大事都可照我的办。这样,不过十年就可以实现自己的主张。哪能够一开口交谈,就为人家痛哭呢?
  再看他过湘江时吊念屈原的赋,心绪不安,满腔愁闷,大有远走高飞、退隐江湖之志,后来竟因为过分的悲伤哭泣,以至于早死,这也是不善于处逆境啊。自己的主张一次不得采纳,怎么可断定以后永不采纳呢?不知道沉默等待变化,把自己摧残到这种地步,唉!贾生真是志大而量小,才华有馀而见识不足啊!
  古代的贤人,有高出世人的才能,必定有不合时宜的毛病。因此,没有聪明通达而头脑清醒的君主,就不能充分发挥贤人的作用。古今都称赞苻坚,他能够从平民中选拔王猛,马上撇开他全部旧臣而与王猛谋划。苻坚不过平常之辈,竟能统一半个中国,不就是这个缘故吗?我深悲贾谊的志向不能实现,所以详加评论。同时也使人君知道,如有贾谊这样的臣子,便应当了解他有洁身自爱的操守,一旦不得重用,就会忧伤病废,振作不起来,因而必须善加爱护:而象贾谊这样的人,也应该谨慎地对待自己啊。
 
  晁错论 (苏轼)

  晁错因改革而被杀,千古为之叹息,但是少有人像本文这样深入分析。苏轼同情晁错,但也责备他举措失当,本想避祸,反而惹祸,袁盎才有机会进谗,景帝也才会轻信谗言。“欲求非常之功,则无务为自全之计。”这个历史教训确实值得重视。

  天下之患,最不可为者,名为治平无事,而其实有不测之忧。坐观其变,而不为之所,则恐至于不可救;起而强为之,则天下狃(niǔ)于治平之安②,而不吾信。惟仁人君子豪杰之士,为能出身为天下犯大难,以求成大功。此固非勉强期(jī)月之间,而苟以求名之所能也。天下治平,无故而发大难之端。吾发之,吾能收之,然後有辞于天下。事至而循循焉欲去之③,使他人任其责,则天下之祸必集于我。
  昔者晁错尽忠为汉,谋弱山东之诸侯④,山东诸侯并起,以诛错为名,而天子不以察,以错为之说。天下悲错之以忠而受祸,不知错有以取之也。
【注释】
  ①晁错:西汉大臣,建议汉景帝削弱诸侯王国,以巩固中央政权。吴、楚等七国乃以诛错为名,发动叛乱。他为袁盎等所谗,被杀。②狃:固守习惯。③循循:犹“逡巡”,迟疑不决。④山东之诸侯:指吴、胶西等七个王国。

  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昔禹之治水,凿龙门,决大河而放之海。方其功之未成也,盖亦有溃冒冲突可畏之患。惟能前知其当然,事至不惧,而徐为之图,是以得至于成功。夫以七国之强而骤削之,其为变岂足怪哉?错不于此时捐其身,为天下当大难之冲,而制吴、楚之命:乃为自全之计,欲使天子自将而己居守。且夫发七国之难者谁乎?己欲求其名,安所逃其患?以自将之至危,与居守至安,己为难首,择其至安,而遗天子以其至危,此忠臣义士所以愤怨而不平者也。当此之时,虽无袁盎(àng)①,亦未免于祸。何者?己欲居守,而使人主自将,以情而言,天子固已难之矣,而重违其议,是以袁盎之说得行于其间。使吴、楚反,错以身任其危,日夜淬(cuì)砺②,东向而待之,使不至于累其君,则天子将恃之以为无恐。虽有百盎,可得而间哉?
  嗟夫!世之君子,欲求非常之功,则无务为自全之计。使错自将而讨吴、楚,未必无功。惟其欲自固其身,而天子不悦,奸臣得以乘其隙。错之所以自全者,乃其所以自祸欤!
【注释】
  ①袁盘:西汉大臣,陷害晁错以报私仇。②淬:把刀烧红入水,使之坚硬。砺:把刀磨快。

【译文】
  天下的祸患,最不好办的,是表面上太平无事,实际上却有不可预料的后果。坐观其变,不想办法解决,恐怕就会变得无可挽救;起而采取强制手段,天下又习惯了太平安逸,不会信从。只有仁人君子豪杰之士,才能挺身而出,为天下人承担大难,以求建立大功。这当然不是短期间可由那只图虚名的人勉强完成的。天下太平,无缘无故挑起大难的事端,我挑起它,我也能收拾它,然后才好对天下人讲话。如果事到临头,却犹豫不决而想躲开它,让别人来承担责任;那么,天下的祸患必然集中到自己头上。
  从前晁错尽忠汉朝,谋划削弱山东的诸侯。山东诸侯联合起来,借诛杀晁错为名而造反,皇帝不加明察,竟杀了晁错来向诸侯解释。天下都为晁错因忠受祸而悲叹,不知道晁错自己也有责任啊。
  古代成就大事的,不但要有超越世人的才干,还必须有坚忍不拔的意志。从前大禹治水,凿开龙门,疏通大河,让洪水流进海里。当他功业尚未完成时,也有洪水横冲直闯造成种种可怕的祸患,只因为他预先有充分的估计,事到临头毫不慌张,从容不迫想办法解决,才取得成功。那么,以七国的强大,突然要削弱它们,它们起来造反,又有什么奇怪呢?晁错不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为天下担当大难,去制服吴、楚等国:却从保全自身着想,想使天子御驾亲征,而自己留守后方。那么请问,挑动七国叛乱的是谁呢?自己想求得名誉,又怎能逃避祸患呢?而且,带兵出征是最危险的,留守后方是最安全的,自己挑起事端,却选那最安全的任务,而把最危险的事推给皇帝,这是忠臣义士都愤愤不平的呀。在这个时候,即使没有袁盎进谗,晁错也未必能够免祸呀。为什么呢?自己想留守,而要皇帝亲自出征,以常情来说,皇帝已经难于接受了;又不好反对他的建议,所以袁盎的话就能起作用。假使吴、楚反叛时,晁错能够挺身而出,承担风险,日夜操劳,率兵向东阻击,不使皇帝担惊受累,那么,皇帝将倚靠他而无所畏惧,虽有一百个袁盎,也不能从中挑拨离间啊。
  唉!世上的君子,如果要建立非凡的功业,就不要专门考虑如何保全自己。假使晁错自己带兵去讨伐吴、楚,未必不能成功。只是他一心想保全自己,使得皇帝不高兴,奸臣就钻了空子。晁错本来想保全自己,不是反而害了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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