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抗击日寇的侵略,为了民族的解放,为了追求民主与科学,鲁迅的同乡、学生和朋友董秋芳不远千里来到永安,以笔为武器,与著名进步作家黎烈文等在一起,进行顽强战斗。现将董秋芳在永安团结、培植进步文学青年的情况作一些概略的介绍。
董秋芳1898年农历8月21日出生于绍兴县南山青坛村,是长期从事文化教育事业的作家和翻译家。“七.七”事变后在福州组织成立“福州文艺界救亡协会”,他任秘书长兼组织部长,创办《抗战文艺》,宣传抗日。1938年随福建省会搬迁到永安后,任省政府公报室编译兼省政府图书馆馆长。他发表了《怎样建设内地的国防文学》、《福建省政府图书馆之今昔》《文化斗争中的图书馆》等文章,致力于传播民主革命思想。
董秋芳在筹办省政府图书馆时,年纪四十有余,他精力充沛,不遗余力,凡是买到的新书,以及鲁迅的大量作品,都公开或暗中借给要求进步的青年阅读。尤其是宣传抗日的进步书刊(以生活书店出版的书为多)无不购进出借。值得称道的是,他利用各种渠道把当时的“禁书”、“禁报”,如高尔基的《母亲》、法捷耶夫的《毁灭》、绥拉菲莫维支的《铁流》和重庆出版的《新华日报》暗中出借。1942年5月,《新华日报》刊登了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的主要部分,董秋芳通过图书馆这条有利渠道,在永安的文化界和爱好文学的革命青年中广为传播。《讲话》关于文艺“为工农兵创作”、“为工农兵所利用”、“政治和艺术的统一、内容和形式的统一、革命的政治内容和尽可能完善的艺术形式的统一”等精辟论述,对当时永安文化界和爱国进步青年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因此,在这偏僻的永安山城,透进了一股清鲜的空气。董秋芳曾经饶有风趣地说:“金圣叹以雪夜围炉读禁书为乐事,可惜福建无雪无炉只有书。”董秋芳的言行,获得了人们尤其是革命青年对他的钦佩和敬意。因而省政府图书馆在董秋芳数年的苦心经营下,卓有成效,使广大革命青年受到团结抗战思想的熏陶和民主革命思想的教育。
1943年9月,一份本省颇有影响的《民主报》从建瓯迁永安出版。该报副社长兼总编辑颜学回聘请董秋芳主编副刊,董秋芳高兴地接受了。因为董秋芳早年在北大读书时常在鲁迅、孙伏园等办的《语丝》周刊上发表文章。《语丝》的特色是“任意而谈,无所顾忌。要催促新的产生,对于有害于新的旧物则竭力加以排斥。”董秋芳继承了《语丝》的传统,把《民主报》副刊定名为《新语》。《新语》继承鲁迅战斗风格,宣传抗战,揭露社会时弊。
《新语》创刊以后,为传播进步思想,董秋芳利用这个文艺阵地,热情鼓励和指导一批既爱文学,又勇于探索人生道路的进步青年努力掌握和运用好文学这一武器,并引导他们走向革命的道路。在《新语》创刊的刊头语里,董秋芳开宗明义地宣布两条:一条要求民主,一条培养青年。他写道:要“努力表现出民主精神来。民主精神主要信条是民治、民有、民享。”“青年精神的主要特征是新鲜、活泼和真实。新鲜是陈腐的反面,活泼是呆滞的对立,真实是虚伪的否定。世界上只有新鲜、活泼和真实,才能使存在生生不息,才能使存在说得上有生命的存在。而富有这种精神的,无疑是青年和精神上属青年的人。”于是,《新语》创刊后,迅速吸引和团结了一批进步青年和文学爱好者经常为其写稿,为福建偏僻山区开拓了革命文艺的通途,成为永安进步文化活动的阵地之一。
《新语》并非纯文艺性的副刊,凡是对文艺、政治、社会等方面的言论,只要文字较生动,有进步意义,均受到董秋芳的重视和欢迎。《新语》自1943年9月9日创刊,到1945年7月19日董秋芳被捕前发表的最后一篇文章《“沉默之美”》时止,就出了602期。《新语》也发表了大量老作家揭露和抨击当时社会的种种黑暗、讽刺社会的腐败和丑恶的文章。如《新语》第1期就发表了许钦文、谒巽、庭方、杨骚的文章和郭沫若、吴秋山的诗,几乎每期不下五千字。《新语》十分重视青年的来稿。他们的文章大都喜欢用鲁迅笔法,抨击社会现实。经常为《新语》撰稿的有刘金(笔名柳无垠、茅塞、梦旦等)、曾列明(戈扬)、周璧(李风)、张汉城(即张垣,笔名张菁、金斗节子等)、陈耀民(夏侯)、刘仁勇(公刘)、裘振纲(伯骥)、许文辛、余敦、刘燊曾(晏石)、陈炳岑(灿抒)、金纪贤(金来)、吕沁(吕逸风)、赖丹(赖肇增)、沈显南(饶非)、赖元冲(司徒慧)、郭永榕(简范)等。不少青年作者稿件被采用的数量相当可观。如刘金发表的文章就近200篇。董秋芳自己也常用“冬奋”、“秋航”等笔名发表了许多文章,就现在已征集到的就达40多篇。由于稿件多,编务繁忙,董秋芳自1944年1月到12月请了改进出版社的助理编辑周璧协助其编稿工作。
1944年4月,董秋芳还发起组织了“新语读者会”,发展青年文艺作者达100多人。该会宗旨是团结青年作者和读者,宣传抗日,学习鲁迅,倡导战斗性的文艺创作,反对“无病呻吟”,反对“汉奸文艺”。
董秋芳一方面引导青年用笔向社会的黑暗、腐败作斗争,一方面又十分注意保护青年,使他们免遭伤害。有一回,在关于妇女解放问题的争论中,《新语》发表了署名晏石(真名刘燊曾,1944年冬病故)的文章《女人.社会.路》,中心思想是:妇女要解放,必须先改革社会。社会若不改革,妇女解放不过是一句空话。文章刊出后,特务即找上门来,追查作者,逼董秋芳交出作者的真实姓名和住址。董秋芳搪塞说:“文章言论,如有出轨,责任首先在编辑,我要加以检点。文章是外面投来的,没有注明真实姓名和地址。”特务没有办法,最后给了一个警告:“今后如果再登这种混帐东西,对你不客气!”(刘金著《马上随笔》213页,1983年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说完悻悻而去。董秋芳对于青年们稍有可取的文章从不求全责备,总是满腔热情地加以揄扬,并积极设法刊登。
董秋芳利用《民主报》副刊《新语》这一阵地,致力培养青年,关心青年。他对于在来稿中透露对封建专制制度的憎恨,对现实社会的腐败和对国家前途而忧伤的心地善良的热血青年,总是给以谆谆教导。如闽西青年作者张汉城给董秋芳寄了一篇《苦闷的象征》的杂文,董即给作者寄去了进步书籍,并附短信说:“黑暗之中会有闪光,最终是光明的世界……。希望你鼓起战斗的勇气,多写些现实生活的稿子寄来,如同你所写的小说《小狗子的命运》、杂文《打落水狗决不是痛快的事》那样富有朝气、敢于正视现实,这样的文艺将焕发生命的光芒……。”
董秋芳之所以十分理解处在国难当头局势下有志青年们的心灵,是因为他年青时期所经历的遭遇中,有过相似的心灵体验:
1919年,21岁的董秋芳在绍兴第五师范读书时正遇“五四”运动爆发,他即投入运动,做了“国耻图雪会”的副会长,成为绍兴“五四”运动的领军人物。1920年他考入北京大学。后来他在《我和笔杆》一文中回忆说:“我觉得,我们在次殖民地里做人,不应该专为个人的生活打算。我们凭着从学校里学得的一点知识技能,把自己一个家弄得有穿有吃,并不能算作一个‘好孩子’。我们还得群策群力地挽救我们危殆的国族,改进我们陈腐的社会,叫大家都有机会从泥窝里跳出来,自由地吸着新鲜的空气,享着温暖的阳光。”1921年至1923年他所翻译的外国著名作家作品《失去的良心》、《旅程》、《蠢人》、《爸爸和妈妈》等20多篇,大多在沈雁冰(茅盾)主编的《小说月报》上发表。并且得到沈雁冰作注解或写专论,加以赞赏。后来董秋芳在《怀念我的书》中说:“我在世界各国的伟大作品里,认识了人类伟大的心,那伟大之中最伟大的是那些直接和丑恶的现实生活斗争的作家……他们都是‘冠冕堂皇’地把文艺当作斗争的武器使用的。我这才真正感觉到读书的快乐。”
1922年他在北京大学英文系读书时组织进步团体“春光社”,弘扬“五四”精神,请鲁迅和郁达夫等作指导老师。1924年5月4日在《晨报副刊》发表《“五四”运动在中国文学上的价值》。1924年6月14日在《晨报》副刊发表的《春光社的过去和将来》一文中指出:“我们春光社的社员,虽然不敢希望戴诗人的荣冠,在沙漠似的中国文学里却要做尽力呐喊的一员。”“我们要有和煦的春光,必须经过坚忍的长冬的斗争;换句话,春光不是侥幸获得,不是可以随便享受。这是象征我们社员在这种冷酷枯槁的状态下,在文学方面也是在社会方面,要努力奋斗。”他在北京大学常常选听鲁迅的课,亲受鲁迅的教诲,关系相当密切。
1926年发生“三•一八”惨案,他坚决站在鲁迅一边,积极投入反对段祺瑞政府及其走狗的正义斗争。他在《京报副刊》上发表了《大屠杀以后》、《弔刘、杨二女烈士记》、《可怕与可杀》、《响应打狗》等文章;在《语丝》上发表了《陈源教授的报复》、《反说难》等文章,愤怒痛斥军阀虐杀革命群众的罪行和揭露文人为其主子开脱罪责的嘴脸。
1926年,董秋芳翻译了外国文学作品《争自由的波浪》一书。鲁迅很赞赏。在这之前,鲁迅曾鼓励他说:“你是学外语的,中文功底又好,应该多翻译些外国作品,给封闭的中国注入点活力。”这次终于将所翻译的外国进步作品结集成书,鲁迅高兴地亲自为该书校订审编,并在风雨之夜为其写了《小引》。鲁迅在《小引》中说:“有些人到现在还在为俄国的上等人鸣不平,以为革命的光明的标语,实际倒成了黑暗。这恐怕是真的。改革的标语一定是较光明的;做这书中所收的几篇文章的时代,改革者大概就很想普给一切人们以一律的光明。但他们被拷问,被幽禁,被流放,被杀戮了。”该书由北新书局出版,作为《未名丛书》之一印行。这本书中的小说和散文,都具有一定的革命性和战斗性,对当时的中国青年无疑有着较好的启示和鼓舞作用。除此之外他还翻译了剧本《太子的旅行》等20多篇译文。他还撰写《可怕的夜》(《语丝》4卷23期)、《幻灭的爱》(《语丝》4卷47期)、《号声》(《语丝》5卷1期)、《吃了西瓜以后》(《语丝》5卷29期)。1926年3月12日,日本军队帮助张作霖的奉军进攻大沽口后,他写了《一致反日》一文,军阀要捉拿他,他离京南下。
1927年初他在杭州第一中学任总务主任。不久发生“四•一二”政变,目睹蒋介石叛变革命,屠杀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的无耻行径。他撰文揭露叛变后的国民党与反动军阀一样反动,愤怒谴责国民党的暴行。于是他被国民党浙江省党部指为“为共产党办事的”而遭通缉追捕。他悄然躲入上海,隐居同乡寓所中。一年多后,听从鲁迅劝告,回北大完成学业。后到济南高中任教。这时他结识了丁玲和胡也频等进步作家。他又目睹当局实行文化专制主义和白色恐怖,进步青年作家受到无端迫害。他真正感受到“苦闷和悲哀”。这时董秋芳在《新闻报》的《学海》栏内读到鲁迅的《文学和政治的歧途》、《醉眼中的朦胧》,在《语丝》上读到日本作家金子筑水的《民众主义和天才》等文章之后,即以“冬芬”的笔名给鲁迅写了信,向鲁迅求教。信中表露了他的苦闷心情:“现在做着似是而非的平凡主义和革命文学的迷梦的人们之朦胧不少,至少在我是这样。”(《鲁迅选集》第二卷461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83年版)。十天之后,即1928年4月4日,鲁迅给董秋芳回了信,着重指出:“现在所号称革命文学家者,是斗争和所谓超时代。超时代其实就是逃避,倘自己没有正视现实的勇气,又要挂革命的招牌,便自觉地或不自觉地必然地要走入那一条路的。身在现实,怎么离去?这是和自己用手提着耳朵,就可以离开地球者一样地欺人。”“斗争呢,我倒以为是对的。被人压迫了,为什么不斗争?”(《鲁迅选集》第二卷467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83年版)。鲁迅的回信。为董秋芳拨开了迷雾,指明了文艺革命和勇于斗争的前途。这样,他与鲁迅过从较为频繁,鲁迅日记提到他不下40次。
1929年秋至1937年春,他在山东济南高中、天津扶轮中学、杭州市立中学任教。这时他翻译了托尔斯泰的《巴舍那耶街的罪案》(《现代社会》2卷2期)、犹太作家梅樨古的《一个没有灵魂的人》等作品。1936年鲁迅逝世后,他写了《我所认识的鲁迅先生》等文章在《多样文艺》上发表,称鲁迅为“人类中伟大的精神斗士”,是“敢于辛辣地刺破历史现实的丑恶的精神斗士。”他对中国人民大众的新文学失去开山祖师感到无限悲伤,并决心踏着鲁迅的足迹继续前进。他不愧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卓有成效的进步作家,是怀有强烈爱国主义思想和深厚爱民感情的翻译家。
时过境迁,江山依旧。董秋芳从这1919年至1937年的亲身经历,对人生道路的探索与追求已经取得了可贵的结论,那就是要“在阳光普照下,举着动律的活动,跳跃、战斗!”董秋芳深切地认识到中国民族受了几千年封建专制统治的恶毒远没有完结,不能视若无睹。就在永安,社会环境也很恶劣,尽管他颇为讲究斗争策略,然而还是身陷囹圄。
1944年11月至1945年4月。国民党《中央日报》(福建永安版)连续发表了《白话文的危机》、《从“子曰”到“鲁迅说”》、《威尔斯眼中的高尔基》等一系列署名文章,掀起了一股宣扬复古倒退,攻击和侮蔑鲁迅和高尔基的逆流,矛头对准永安进步文化界。董秋芳组织《新语》作者对这些文章进行了批驳和辩论,得到了广大读者的同情和支持。参加论战的作者有怀淑、茅塞、李风、戈扬、修士、公刘、柳无垠、会稽细民、金斗节子、伯骥、夏侯、冬芬、张扬、王硕甫等,共发表了批驳文章达30篇之多。但是,《中央日报》的署名文章却故意一步步把“论战”拉到鲁迅、高尔基身上去,政治问题上去。董秋芳觉察到了。他说:“人家已经把话题引到高尔基身上去了,再争下去就会引到莫斯科、延安去。我们不是要中他们的圈套么?”于是他及时刹车。后来董秋芳在给参加“论战”、写过《打落水狗原来不是痛快的事》的闽西青年作者金斗节子(即张垣)的信中这样写道“现时行情不定,物价暴涨,于市不利,转告同行,莫再寄款,切记。”这是因为,1945年3月13日、14日《中央日报》发表了《肃清危害党国的毒菌》等杀气腾腾的社论,董秋芳闻到了国民党顽固派特务霍霍磨刀之声。然而《新语》在3月15日仍发表了最后一篇“论战”文章。
果然,1945年7月12日,在永安发生了一起震惊中外的大逮捕事件——“羊枣事件”。羊枣(杨潮)、谌震等一批文化人相继被捕,白色恐怖笼罩永安山城。一个星期后,各个报刊默不作声,在一片沉寂的形势下,董秋芳出于对国民党特务的义愤,于1945年7月19日在《新语》上发表了他的最后一篇杂文《沉默之美》。他在文中说,从前读过一本赞美沉默的书,那时候象一个饱经风浪的航海者,要找一个隐蔽的港湾,给被颠簸的身心一个休憩的机会;于是为这沉默之美所沉醉。他在文章中又说:当他的“理智转过来”的时候,就觉得“沉默之美”是代表“黑暗之夜”,没有动力,没有生气,没有歌声。如果让黑暗永远占领世界,那么我们的世界就成了没有阳光的死的世界。他断然宣告:“沉默之美对于那些在生活的旅途上奔走得疲乏了的人会是一种迫切的需要,而对于那些要求在现实中创造出宏壮的生活的人,会是一种华美而空虚的幻影”,“有生命力的人,不需要沉默的美。他们所需要的是动的美,健康的美,蓬勃的生气的美。这是阳光普照下的人间的美呵!”他呼吁:“让我们挣扎、战斗,争取这种人间的美吧!”显然,《“沉默之美”》是董秋芳对国民党顽固派扼杀进步文化活动、大肆逮捕进步文化人士暴行的辛辣讽刺和强烈抗议。文章发表后的第三天,即1945年7月22日,董秋芳即被国民党特务逮捕。6名《新语》的青年作者也被捕了。
1946年1月,羊枣被虐死狱中,全国文化界、新闻界掀起了抗议怒潮。4月,国民党特务不得不释放董秋芳等大部分被捕者。董秋芳出狱后到福州,4月出任《改进》月刊编辑。发表《新世界观与新审美观》等文。后因拒绝编发图书审查处处长的反苏反共文章,遂被逐出福建,于8月离闽回绍兴。解放后,董秋芳历任杭州高级中学语文教员、宁波市立中学校长等职。1953年调入人民教育出版社、教育部中学语文教材编辑室等处任职。因在“永安大狱”事件中坐牢,竟在“文化大革命”运动中被诬为“叛徒”,被挂黑牌,挨批斗,蹲“牛棚”,受管制,1971年遣回故乡,1977年2月11日病逝。时年79岁。
董秋芳在永安生活、战斗了七年半之久。他虽然不是共产党员,但他在培养青年的事业中,在和“黑暗之夜”的抗争中是那么坚定,那么顽强;时至今日,他那为争取“人间之美”的呐喊声仍在我们心中回荡。
(写于1996年,2010年11月修改)
附记:董秋芳一生著述颇丰。只可惜,他自己除了出版译著《争自由的波浪》以外,再未结集出版其他著作。我们永安党史办在征集抗战进步文化活动史料的工作过程中,也特别注意对董秋芳作品的征集。更主要的是,董秋芳的女儿董菊仙和女婿贾瑞元二人,在上世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穷四年多时间,走南闯北,多方搜寻,终于搜集到父亲董秋芳的作品260余篇,近100万字。其部分作品已于1993年由鲍贤伦、贾瑞元主编成《我和笔杆》一书,由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部分译文已于2001年由董菊仙、贾瑞元主编成《董秋芳译文选》一书,由香港新华人民出版社出版;另有部分作品也于2009年由董秋芳故乡绍兴的文士袭士雄、娄国忠主编成《“王坛名人诗文丛书”董秋芳》一书,由香港天马出版有限公司出版。这里将已征集到的董秋芳在永安期间撰写的部分作品目录略列于下:
已征集到的董秋芳在永安撰写的部分作品目录
怎样建设内地的国防文学《闽政与公余》32-34号合刊1938年8月10日
山中杂写(诗)《中央日报.星期综合版》1941年1月12日
芳婷(译著)永安《民主报》1941年10月20日
福建省政府图书馆之今昔《闽政月刊》第9卷第6期1941年12月31日
文化斗争中的图书馆《新福建》第1卷第1期1942年
古印度的故事(译著)《改进》6卷2期1942年4月1日
作剧枝谈《剧教》第2卷第4期1942年4月20日
战争,文学与战争文学《新福建》第1卷第3、4期,1942年4月
文学与社会建设《社会建设》创刊号,1942年10月10日
往访“听涛室”《新福建》1943年第3卷第3期
活在记忆中的鲁迅先生《联合周报》2卷8期
飞蛾与火焰(译著)《十日谈》1944年9月4日
《新语》刊头语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3年9月9日
东北必将归还我们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3年9月18日
对于自然的态度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3年9月24日
风雨话旧录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3年10月1、2、5日
知道你自己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3年10月5日
谩谈人生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3年10月11日
太阳神赞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3年10月19日
山水间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3年1月2、3、4日
蜀犬吠日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3年12月4日
大湖路上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3年12月9日
告慈荪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3年12月14-17日
冲进莱茵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3年12月21日
救救孩子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3年12月23日
斗争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3年12月28日
想起姜公伟先生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3年12月31日
“记者节”祝记者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4年1月15日
“雅利安人的使命”—希特勒的毒舌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4年2月8日
为作家向社会呼吁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4年3月17日
旧文抄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4年3月23日
走向新阶段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4年4月1日
儿童公有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4年4月4日
创造、模仿与做尾巴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4年4月8日
寒夜散草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4年4月14日
劫后诗画展览印象谈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4年4月16日
颂“五四”(诗)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4年5月4日
杂感二事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4年6月4、6日
屈原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4年6月25日
屈原,中国的浪漫主义者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4年6月25日
“三七”书感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4年7月7日
想起王夫之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4年8月23日
艺术底生活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4年8月24日
进攻巴斯底监狱的重演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4年8月26日
哭声(诗)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4年8月30日
夏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4年9月8日
弹指一年—《新语》周年纪念辞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4年9月9日
响应东南文艺运动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4年11月15日
在细雨霏霏中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4年12月11日
寒夜(诗)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4年12月21日
北大精神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5年1月11日
文人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5年1月17日
罗曼.罗兰眼中的高尔基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5年2月2日
希望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5年2月16日
纪念亡友陶元庆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5年3月25日
格物集萃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5年4月12日
展读《十日谈》—并论鲁迅的《药》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5年7月3、4、5日
精神太阳歌(译著)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5年7月10日
“沉默之美”永安《民主报》副刊《新语》1945年7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