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凤莲,大寨“铁娘子”;她曾到过福建永安,那是一个冬日,在“农业学大寨”背景下,永安山城万人空巷,她在党政军领导陪同下,披着军大衣,从火车站下车起,缓缓徒步,向排在大街两旁长达几公里的欢呼队伍频频招手;此情此景顿时历历在目。算起来,那是1970年的事了。
恰好还有一点机动时间。当我们在楼下遛弯的空儿,有人提议,正好带着照相机,何不与郭凤莲留下影呢?我们向在旁的湖南省妇联一位女同志说明意图后,她说这应该没问题,原来她就是陪同郭凤莲的。
女同志进去不久,一会儿工夫,郭凤莲果然就含笑出来了,脸孔依然是郭凤莲,但在身材上已没有当年“铁姑娘”的苗条和精干,略显得肥胖。算起来,她已经是六十几的年龄了。她主动伸出手来和我们一一握手,显得十分大方,干练。握手时的手掌健壮有力,透射出刚毅和自信,依稀显出“铁姑娘”的影子。这可是在狼窝掌战斗过的手啊,我想。
照完相依旧再握一次手,握手的时候,我说:“我家在福建永安。”
郭凤莲听罢立即兴奋起来:“喔,永安我去过。”
我说:“我当时是初中生,那天您到永安的时候,我还在街上列队欢迎您呢。”
郭凤莲说:“是啊,当时我也才二十来岁呢。”
我说:“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是在县有线广播里听您做的报告,你口语中有一句我印象特别深,就是当您讲到“我们大寨”的时候,都有一个语言后缀‘了给’,也就是‘我们大寨了给’,是吗?”我用模仿的晋语说了一遍。
郭凤莲听后哈哈大笑,说:“对对,没错,是‘我们大寨了给’。”
我说:“欢迎您再到永安。”
郭凤莲说:“行,谢谢。”
她返回会见厅,继续忙她的会见活动。据介绍,她现在是大寨经济开发总公司董事长,此次她带领一批大赛的“铁姐妹”专程来湖南考察企业,为大寨——昔日的七沟八梁,今日的农业旅游区——经济发展汲取一些经验。尽管经过岁月风雨,她并没有消沉,依然焕发出蓬勃向上的青春活力,还成为党十六大代表,答案当然只有一个:她在不断进取,不断地与时俱进。
与时俱进而成为董事长,当然今天依然是“铁娘子”。
“成为永远的‘铁娘子’”,我心里暗暗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