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廖叔才发现他新闻敏锐性强,善于捕捉新闻亮点。他写的报道切入点独特新颖,行文简略精炼,可读性强,倍受编辑认同和读者喜爱。去年,廖叔在各类报纸上共发表了121篇报道和文章,刊登在头版的就有13篇。其中有关坑边派出所支助失学女童张生女的新闻连续四次在《三明日报》头版头条刊登,创下了永安市土记者三个月内上《三明日报》头版头条的历史记录。廖叔的文笔才华由此可见一斑。
廖叔原先是永安煤矿的一名医生,2000年内退回家。心疼他的儿子海敏考虑父亲辛苦了一辈子,借这个机会让他在家休息,他就是闲不住,不是到那儿为人看病,就是到乡下为村民挂瓶,废寝忘食,几个月下来瘦了一圈,海敏拿他没办法,根据父亲文字功底好,将他介绍到坑边派出所当协管员。廖叔尽职尽责不耻下问,看文件,练术语,学行话,廖叔不知拜师请教多少人,硬是用勤劳缩短了医生与协管员的职业距离,较快适应公安宣传报道工作。凭借自己的特长将所里的宣传工作搞得有声有色。2001年廖叔又被安砂派出所的内勤林雨星邀请去安砂,在安砂派出所原所长黄峰华的全力支持帮助下,充分挖掘出廖叔的写作潜力,文章具有一定特色。安砂派出所报上有名。
正当廖叔干得如火如荼时,儿子不断进步倍受重用的喜讯传入廖叔耳中时,噩运却降临到他身上,2001年12月,他的唯一优秀的爱子海敏不幸因车祸去世。晚年丧子,廖叔悲痛欲绝,海敏在旁人眼里是个极普通的人,可在廖叔心中是他生命全部,何况海敏聪明、起点高,事业正如日中天,发展空间大,我们都清楚廖叔和海敏的感情如朋友似兄弟,谁也离不开谁。尤其海敏对长辈的孝心可圈可点,失去海敏对廖叔来说等于失去整个世界,是廖叔致命的打击,为了宽慰廖叔,我们几位海敏的同学怕廖叔想不开,有空就结伴去看望他。廖叔知道大家都很忙,不愿给我们增添麻烦,常泪流满面对我们说:“你们对我太好了,让我承受不起。失去海敏,今后我怎么回报你们,你们别经常来了”。我们也诚恳地对廖叔说:“海敏生前待我们如兄弟,我们也怀念海敏,想尽他的义务,来看你们,照顾你们,我们还想向海敏学习写文章,您老能否帮助我们”,这样廖叔再也没有拒绝我们去看他,而是把我们当作他的孩子,更严格要求我们进步。
办完海敏丧事,坚强的廖叔一天也没有停留下来仍坚持工作,繁忙之余还操笔作文。2002年4月他再回到坑边派出所,所长和所里的同事有意减轻他的工作量,让他多注意休息,但他还是争着吵着积极协助民警下村作普法宣传,查对户口,解决邻里纠纷。碰到有治安案件,年近花甲的他也像年轻人一样冲锋陷阵,不遗余力。他常说:“这样下基层实在,写出报道真实,不易出差错,工作一忙也没时间悲痛想儿子”。据坑边派出所民警告诉笔者,廖叔常常忙到深夜,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宿舍,匆匆洗把脸后,就泡上一杯茶,打开台灯铺开稿纸,继续他的写作,一篇篇生动的新闻通讯报道就在这样难眠之夜,从他的笔下流淌而出,变成报刊上的方正铅字,坑边派出所默默无闻地帮助特困女生张生女的事迹经廖叔报道出来,坑边所因此名声大振,廖叔也被更多的读者认识。有些单位想出高薪“挖走”廖叔,但他都不为所动。他说:“所长陈鹏年轻工作能力强,坑边所的民警工作扎实、肯干、真心为民,有许多事迹和信息可写,儿子走了,就要顺着儿子曾经走过的路走下去,他表示还会继续留在坑边派出所,所以许多爱好新闻写作的初学者慕名到坑边登门求教,廖叔总是热心接待,悉心指点,在他的辅导下,立农、成碧、雨星、福平、立庄,道良、家铨等习作者后来都能够独立采写通讯报道,有的还小有成就。当看到他们的文章发表时,廖叔在高兴之余又谦逊地说:“我的写作水平其实并不高,连标点符号都点不清楚,只是初步掌握一点写作门道,你们学历高、起点也高,文字功底厚,只要坚持下去热情执着,就能写得很好。”廖叔经常这么鼓励我们,要我们千万不要叫他老师,顶多是我们互相学习共同进步吧!经廖叔点拨的人多了,闲言碎语也纷至沓来,说:“老廖每带一个徒弟都收费,每给一个单位写都要钱”云云。面对别人的误解,廖叔一笑了之。知情人都为廖叔鸣愤不平,廖叔却说:“不要去做那些无聊的解释了!我年纪大了,没前途,干自己高兴的事就好,若能尽我的微薄之力帮助你们年轻人、更高兴,看到你们超过我,事业有成,我心足矣!”谦逊的话语,宽阔的胸襟,火热的心肠,让人不仅仰慕他的文章,更敬佩他淡薄名利,坦面人生的为人。
当我们在为廖叔担忧时,他却以惊人的毅力支撑着,笔耕不缀。我们不难想象廖叔在写那一篇篇文章时,是强忍着怎样的悲怆!若是没有“心底无私天地宽”的襟怀,他又岂能在如此伤怀的境遇中坚持不懈?或者廖叔是通过写作来排遣对爱子的衷思,去继承儿子未尽的事业,但我们从他的文章中读出的却是他对弘扬正气的褒奖,对阴暗丑陋的鞭挞,对经济腾飞的赞美,为弱势群体的呐喊。写作已不单是廖叔的兴趣爱好,或是精神寄托,而是他对整个社会所尽的一份宣扬真善美抨击假恶丑的责任和义务!
廖可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