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
您好。您寄到上海给我的《年方九十》和《永久的思念》两本书前两天收到。十分感谢您对我的深情关爱。您已九十一高龄了,仍然如此热心,我终生难忘。
我初步翻阅了两书的部分篇章,更加加深了我对您的崇敬之情。正如我在1984年征集抗日战争时期永安进步文化活动的史料过程中读到您第一次送给我的《风雨故人情》一书时的感奋和崇敬心情一样,深受教育和启迪。您本人的著作《永久的思念》一书中的不少篇章,我过去也不曾读过。 这些资料是十分珍贵的精神食粮。更加令我惊讶的是,这本书竟然是由远在山西而又从未与您见过面的文友编辑和出版的。这就足见您的文章的影响力和感染力,足见您的为人的影响力和感染力的广泛和深远。
危砖璜同志撰写的近10万字的您的传记文学--《年方九十》一书中,不少资料也是我们过去征集抗战时期永安进步文化活动史料时所不曾见到的,同样是十分珍贵的史料。这些资料对后人无疑是一份极好的精神食粮。恰如《年方九十》的作者危砖璜先生所言:“从赵老身上,可以看到中国一代知识分子的缩影。”他说的很确切而又饱含深情。这位危砖璜先生不知是否曾经在九十年代到过永安党史办收集资料、我曾经接待过的那位福建师范大学的研究生?我对他所写的传记表示高度赞赏。不过,我自己的文化程度很低,只是六十年代初的高中二年级学生。我不是做学问的料,更不会写文章。然而我有做搬运工和打粗坯匠的决心和勇气。我在征集永安党史资料的工作中就是抱着这种态度的。
以上两本书对于永安进步文化活动都有较大的篇幅,是对永安进步文化活动历史资料的补充。我作为一个永安的老党史工作者,深感欣慰。同时,近十几年来,在宣传抗战历史时也可以看出,我们过去在一批当事老同志的全力帮助下所征集的永安抗战进步文化活动的史料得到了广泛的宣传和应用。这一点,我本人乃至永安党史办应当特别感谢您和李品珍等当事老同志。尤其值得一提的是,1994年9月,我在永安党史办主持工作期间,曾邀请均已八十高龄以上的您和李品珍及王一帆三位同志到永安,住在招待所,吃在招待所,为时9天,为我们辨认《民主报》社论出自谁的手笔。结果,考证、辨认出了羊枣撰写的文章有76篇,以及其他—些进步文化人士所写的文章。后来我们才敢于向上级党史部门报告和向世人公布这—成果。如果不是您和李品珍等当事见证人的考证认定,有谁能确定羊枣等在永安撰写文章的篇目和数量?没有。因此,无疑这是您和李品珍同志及王一帆同志对永安抗战文化史资料的征集研究工作做出的重大贡献。
有—点还可指明,我们所编发的资料是实事求是的,是经得起历史检验的。近年,全省有关研究部门和新闻媒体等在宣传永安抗战进步文化活动的历史时,都以我们征集的史料和所统计的数字为依据。1994年11月《永安抗战进步文化活动》由海峡文艺出版社出版,作为纪念抗日战争胜利五十周年献礼发行后,受到了各界人士的好评。—位大学教授无限感慨地给—位当事者写信说:“凡是有良心的人,读了《永安抗战进步文化活动》,必然头脑清醒,眼睛明亮,更加认清‘左’ 倾错误的危害和‘四人帮’ 的滔天罪行,并且由衷地敬佩当年在文化战线上坚持战斗的革命老前辈。谁说抓笔杆子的同志不艰险?不必付出重大牺牲?谁说文化斗争可有可无、没有重大作用?请看《永安抗战进步文化活动》吧” 。这也说明,我们之间共同努力所做的工作是很有意义的。我们当时的合作是非常愉快的,也是十分珍贵的。这些都已过去十多年了,也已成为历史了,但我们之间的情谊却是永远永远留在心间,永远不会湮灭。
顺致:
崇高的敬意!
林洪通
2005.1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