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这边的饮,心是那边的参座。却不期然的捉住了那几句话,这才是了,你毁诺的原因在此。我不会是你温柔娴慧可人的妻。这才是你真的理由。
可是健忘的旅者,在你拥我入怀附耳悄说的却是这样的一句话“你是我一眼心动的女子”原来,话是用来忘记的。酒,却暖和来喝醉的。要不,怎么就将梦里的传讯当作是你殷殷的问侯呢!
对我,你只能是过客,是永远的旅人。
好,且让我举杯,不对你,却向自已讨一番醉。
我且问你,那晚你送我回家。在清辉皎月下,我只是痴痴望着你,望你一如我的初心。你迫急了只是追问,如何,如何才可以使得我转过身。我一笑(有若莲灿么)带出一句:让我看着你走好过让你看着我走。你愕然随即颔首相称,府身以下额轻碰我的发梢,凝望一回遂笑而转身。
而我,真真就这样放你于幕色中隐去。
望望伸开的双手,微有汗意,却不知有无酒意。随它去吧,今朝且让我为自已醉一回。
恍惚中,我望见了自已。一个神情哀哀的女子,手持戟而舞,随大化演诠的生命节节击拍和唱。将片片的心事剜得无处藏身。我大恸,踉跄跪地向天祈一方可以自救的良药。
奈何,似渺似息的喟叹声。再没有心事可以托付了,狠狠心遂阖上眼。梦里世界已是不能分清。
邀了你来,没有举杯,没有酒意,只是一两片的香茗。
你说你没有安身立命的感觉,婚姻于你只是无常。
想那晚,那盼着褪去浮华生命中的躁动安命伴你身旁的迫切的心竟不复听命于自已多年的随遇之心。追着要你的承诺,而你一概以笑谑相挡,连声应和:我记住,记住了。
记住了什么?笑意是真的,笑容也止不住的诚恳。话里却没有个真实的东西。
我傻了,多年待命的心怎么可以一番立足成佛,总要再修方有泊舟之岸。
幡然醒悟。
于这日,再无他言,只对你说: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