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洪田中学建校三十周年,校园里绿草如茵,鲜花怒放,春意盎然。我作为这所母校第四届初中毕业生,在这儿工作了20余年,也在这儿走上了业余文学的道路。
1972春节,我从古竹小学到洪田中学(当时有高中)读书。那时,我还是十三四岁的小孩。学校的设施很简陋,出来一座土木结构的楼房,大多是五六十年代留下来的低矮而破旧平房,到处是断前墙残垣;学生们住在一座风雨飘摇的小祖祠里。夜里,我怕得不敢随便走动,也不敢自己一个人上厕所。不过老师们对我们十分的关怀,生活上嘘寒问暖,夜间值班的老师常常为我们盖被子。其中,班主任范克绍老师(兼管生活)对学生最关心、体贴,受到学生们的一致好评。
由于学校春季改秋季,我读了两年半初中。前两学年,学校对教学质量抓得很紧。那时的师质力量很强,物理老师郑金全、语文老师肖朋升、代数老师范克绍分别是原来永安水电学校、永安师范、永安一中的教师,政治老师刘水根、英语老师林水轩、化学老师潘大树、几何老师陈玉英等都是大学生,还有张巧言等老教师等。这些老师们,不仅平日教学认真,而且每单元必考,其中代数、几何两位老师最勤奋,两天一小考(同桌分单双号试卷)。同学们大多是农民子弟,生活虽然艰苦,学习自觉性都很强。每天清晨争着早起读书、背书;夜深了,许多同学还在路灯下读书。因此,我在初中时学习到了较扎实的文化基础知识。那时,老师们也注重培养学生全面发展的素质。学校经常开展文艺和体育活动,班主任经常从多方面教育我们做讲文明、讲道德的学生,有时还会陪我们一起去散步,在散步中告诉我们做人的道理。张巧言老师课余时教我们朗诵、唱歌;郑金全、高士仁等老师经常跟学生一起大篮球;肖朋升老师鼓励我写作,在“批林批孔”运动中,他将我写的一首七言白话诗《熊熊烈火遍神州》与老师的作品一起登在校办的墙报上。我从中学会了朗诵诗文、识谱、下象棋、打球,也养成了散步的习惯、写作的兴趣,这些兴趣延续至今。
高中毕业后几年,我回到母校当民办老师。张巧言老师启迪、鼓励我自学。我开始找来古今中外的文学作品学习。这自学既对我提高教学业务水平有很大的帮助,又为后来民办转公办以及职称评定、升级奠定了基础,也增强了我对生活的自信心和提高了写作能力。
1984年,我在学校决定发起创办了《文川》、《紫云山》文学刊物,得到了学校领导和老师、同事廖宜编、朱昌兴、郭厚仁、郭元斌和永安文学界朋友的热情支持帮助。从此,我开始走上了业余文学创作的道路,同时也开始培养学生写作兴趣的指导工作。1986年,洪强发、林国生两位校友分配到这所学校执教,《紫云山》文学社队伍壮大了,几年间有了较大的发展。去年,学校根据形势发展的需要,成立了《旭日》文学社,代替了《紫云山》。十多年来,我在担任文学社主要负责工作的同时,自己也创作了不少的文学作品,油印、打印过7册作品集,在全国发表了200多篇首作品。前年以来,我连获全国“李白杯”、“新星杯”、“第二届东方杯”三项诗歌大赛奖。1987年6月和1995年12月,我分别出席了福建省民间文学研讨会、福建省第五届诗词研讨会……
从一个年 幼无知的农村孩子成为一名中学老师,从一个高中毕业生到业余文学爱好者,我每前进的一步都与母校有着鱼水般的深情。不是许多老师的教育、关怀、培养,不是许多老师、同事和文学朋友的支持和帮助,我能有今天吗?
今天,洪田中学再也看不到一座旧房,一断残墙,一堆旧瓦砾了!大门是新的,办公楼是新的,食堂也是新的,宽阔的操场有250米环行跑道,有水泥球场,有数十种新引种的中外树木。教学楼后那一片800多平方米的草地上,点缀榕树、凤尾葵、槟榔树,一条条水泥小径像玉带似的映衬着。每天早晚,人们悠悠地漫步到这里,能不为这如诗如画的环境而陶醉吗?学校的老师也更新了,50 岁以上的老师只有两位,大多是二三十岁的年轻教师。我已经成为学校的老教师,教学骨干。
三十春秋弹指过。蓦然回首,感想联翩。三十年的学校是很 年轻的,她经过三十年的建设发展,已经成熟了,正是大有作为之期。我做为这里的校友之一,在这里整整度过半生的岁月。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令我无比喜爱,这里的一切都让我魂牵梦萦;我深深地喜爱母校,并且感谢她哺育了我。我将在这里继续为家乡的教育事业贡献自己的青春和力量。
洪田中学——我成长的摇篮!
199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