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日上午到永安办完事后,我顺便到市客家联谊会坐一坐,恰好见到了正在值班的裴耀松老师和前来走动的文友郑铁辉。
坐十几分钟后,铁辉有事走了,便剩下我们两人。半小时后,下班时间到了,我们下楼时,我忽然问道:“裴老师,今年多少岁数了?”他笑着举起手掌,回答说:“七十二了。”我吃惊地说:“哇,七十二啦!时光过得太快了。”
我们在南门广场分手,望着他走过斑马线的背影,我回忆起跟他交往的情谊。
裴老师,清流县人,五十年代到永安来工作,从此在这里安家落户。他原来在福建永安汽车厂子弟学校教书、当了十几年校长,同时是一个文学结老前辈,福建省作家,永安市作家协会理事长,在全国各地报刊、杂志发表了很多的作品,并且出版了散文集《红土地、黑土地》。
我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在“永安市文学艺术协会成立大会”上认识他,几十年来从作家协会到客家联谊会一直是他的部下,两人交往密切,有许多值得回忆的事情。
1985——1988年期间,洪田的“紫云山文学社”办得红红火火,每年出四期的《紫云山》,开办一次文学讲座、年会,有的年份还举办笔会征文比赛等活动。洪田和小陶两地的文学爱好者走到一起,登记在册的会员有三十多名,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当时的农村是数一的。我作为当时主要负责人,聘请他和张如腾老师为文学社的顾问,他们两经常寄稿件来支持,并且多次到洪田开设文学讲座,参加年会或者笔会。就这样,他们与文学社的骨干郭厚仁、洪顺发、林国生、朱德忠、罗毅雄以及许多洪田的青年文学爱好者都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我还记得,在1986年文学社成立一周年的会上裴老师的一句祝词“祝紫云山常青”;1987年的“金秋笔会”上,他的讲话又一次意味深长地表示对文学社进行寄予厚望。是的,如果没有裴老师和张老师的大力支持,紫云山文学社不可能办的有声色,文学社的骨干也没有进步那么快——大多的成员几年后都成了永安市作家协会成员,有的成为三明市作家协会成员等。
1990年,我自己编印一本散文集《洪田赋》,请他写序,他听了一口答应:“好啊!”几天后,我便收到了他寄来的序文。
那时,永安市作家协会活动经常,办有季刊《燕江》,每年至少有两次的活动,我便是在《燕江》刊物上发表散文、诗歌的,不少的作品得到张老师和裴老师的修改和润色,其中散文《苦楝飘香》被《文学报》转发,《永安桃源洞》(七律)后来在《江南诗词》发表。
1999年,我带学校的语文组去大湖旅游。在皆山公园与他邂逅,他见到我连忙热情地上前握手、叙谈,那种情景真如阔别多年的老朋友一样。我们在公园留下了一张合影,这张照片,我至今还珍藏着。
裴老师退休后到市客家联谊会工作,任客家联谊会研究会会长。
他到客家联谊会后,做了大量的工作,也写了很多反映客家生活的文章,发表了好几篇客家研究的论文在省级以上的刊物发表,多次出席过世界客家庆典大会,其中《吏部尚书裴应章》的著作便是客家研究的一项重要成果。
他虽然学问深、文才好,名望高,然而却是一个平易近人、宽厚仁慈的长者。因为,他没有任何的架子,对人也没有偏见,为人热情、也很坦诚,能够理解人、关心人、体贴人,我很愿意跟这样仁慈宽厚的长者接近、交友。
二十多年来,我们之间有过不少的通信、通话,我先后多次到过裴老师的埔岭和市立医院宿舍两处住家。每一次,两人坐下来交谈,像朋友一样,无拘无束,从相互询问家庭情况,到文学创作、社会见闻。他说的话,虽然质朴,但是非常的纯真,没有任何的造作,让人觉得贴心。
一个外地人,他把家安在了燕城,他把青春和力量都献给了永安的建设,他还培养了许多永安的青年文学爱好者。这样的人,难道不值得我们尊敬吗?永安,这个山城正因为有无数像裴老师这样的外地人,才形成目前如此壮丽、繁荣,全国一流的县市级的山城啊!
我几十年来深居洪田,每年进城的次数不多,一般的时候到南塔的朋友家去,近年来自从洪顺发、詹有星、李建恩等朋友调进城里后,又多了几个去处。然而,裴老师和张如腾老师都是我一向敬重的前辈,他们都在客家联谊上班,所以每次进城只是想办法抽出一点时间去看看他们。当然,那里还有一位我在永安二中读高中时认识的林汝梁老师,有三十多年交往的情谊。
想到裴老师,我想到了很多的长辈和朋友们。是的,不论是什么人,只要感情深了,那种友情总会永远铭刻在心灵深处……
2009、5、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