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于1904年的我国著名进步作家、翻译家、出版家、教育家黎烈文,是永安抗战文化的重要领军人物之一,今年是他诞辰110周年。5月29日,我有幸在上海应邀参加由鲁迅纪念馆和巴金故居联合举办的黎烈文诞辰110周年纪念座谈会。会上遇见黎烈文的长子黎念之先生和他的夫人乔家瑜女士,及他们的女儿、儿子、儿媳,还见到他的弟弟黎忍之先生,令我十分高兴和荣幸!
这天,在座谈会召开之前,与会者先行参观黎烈文诞辰110周年纪念展。会前由巴金故居纪念馆发给每位与会者一张光盘,即是《黎烈文全集》15卷。还发给每位与会者一本由鲁迅纪念馆编著的《上海鲁迅研究》一书。
这次纪念会的主持人是上海鲁迅纪念馆馆长王锡荣,与会者共80多人。聘为纪念会嘉宾的有18人,他们是:上海市文联专职副主席、秘书长沈文忠,上海市作家协会副主席、《萌芽》杂志社社长孙甘露,上海翻译家协会副秘书长梁珺霞,北京鲁迅博物馆原副馆长陈漱渝,复旦大学图书馆馆长陈思和,台湾国立师范大学教授、《黎烈文全集》主编许俊雅(女),黎烈文长子黎念之及其夫人乔家瑜,黎烈文次子黎忍之,黎烈文弟媳、湖南广播电视大学教授贺心仪,湖南大学图书馆副馆长唐序斌,巴金故居常务副馆长周立民,巴金侄女李国煣,黎烈文亲友黄明明、洪蓉芳,黎烈文研究者林洪通,上海鲁迅纪念馆副馆长乐融,上海鲁迅纪念馆副馆长顾音海。
纪念会把我身份定为“黎烈文研究者”,是纪念会唯一的一名研究者。其实,我名不副实,我是在研究永安抗战文化的过程中开始研究黎烈文的,并深感其对抗战文化的宝贵贡献。可能是因为找不到我的名份,才安上这样的身份。再则也是因为鲁迅纪念馆他们知道我与黎烈文女儿黎慰之有通信往来,兼之我寄了一份《永安抗战文化的领军人物黎烈文—纪念黎烈文逝世40周年》的文章向他们征求意见,因而他们才了解我在研究黎烈文。
这次会上,很高兴见到《黎烈文全集》的主编许俊雅。我一直以为这个主编一定是一位很老很老的老学者,一见,原来是一个女的,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她是台湾师范大学的国文系教授。她说她都快退休了,但现在还教课,开会回去还要补课。
安排在纪念会上发言的有12人,顺序是:沈文忠、孙甘露、陈思和、陈漱渝、许俊雅、贺心仪、林洪通、周立民、乐融、黎慰之(其嫂乔家瑜代读)、黎忍之、黎念之。
黎烈文唯一的女儿黎慰之(1945年1月出生在永安)未能从美国赶来参会,却有安排她的发言,所以轮到她发言时由她大嫂乔家瑜代读。我听了她的发言后,深受感动,感到她是一位难得的孝女。
轮到我发言时基本按写好的稿子讲,但也随机作些简要解释,添加少量内容。会场很安静。我发言完后,即缓慢地朗读我请燕江诗社社长李廉德写的两首诗,效果很好。大家都很注意听这两首诗,全场鸦雀无声。读完后,就有巴金故居纪念馆的朱银宇来约稿,说把诗和发言稿给他们的内部刊物《点滴》刊用。我就提供了。鲁迅纪念馆也说要使用。
最后发言的是黎念之先生。他是代表黎烈文所有亲属致辞,作了充分准备,在会议厅墙壁屏幕上显示少量文字和图片。黎念之缅怀他父亲为人做事的高尚品格和对子女们的严格教育等,这令与会者深为感动。
从黎念之送我的名片中,了解到他的真实身份是:美国恩理化学技术公司总裁、美国国家工程学院院士、中国科学院外籍院士、台湾中央研究院院士、化工博士、荣誉科学博士,曾任美国Honeywell公司研究所所长、北美洲膜学会会长、华美化学与化工学会董事长。
黎念之他今年81岁,身体很好,矮而瘦。他的儿子叫黎宏宇,在上海开设“美国嘉柏微电子材料股份有限公司”,他是亚太地区副总裁。
黎念之等把我当作最为亲密的朋友和亲人,邀请我共进晚餐,漫话家常,让我无比感动。我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永安人,只因他的父亲在永安工作过,他幼年时期在永安度过七年半的艰难岁月,我写了一篇纪念他父亲的文章,他就把我作为亲朋好友看待,在只有两桌的宴席上占位。这怎么不让我激动和惭愧呢?!
在晚餐席上,黎念之先生的夫人乔家瑜女士说,我下午的发言让他们“全家人非常感动。”不敢当,我只是对黎烈文先生在永安的抗日活动实话实说而已,没有加以形容和拔高。黎念之也说,他是第一次听到我说他的父亲当年曾冒险救助中共地下党人的事迹。他感到很高兴。确有这回事,他所相助的中共地下党人,就是坚持抗日的进步的欲拯救中华民族于水火的文化人、作家、中共东南局文委成员邵荃麟及其夫人葛琴。和鲁迅先生所持的态度一样,黎烈文他不管什么党派,只要是对人民做好事的、爱国的好人,他就认了。这真正体现了黎烈文的爱国情怀和可贵品格。
我不由得想起我的同事邓家焕生前曾经告诉过我黎念之的名字,说黎念之是他在永安中学的同学,并有通信联系。邓家焕有一次递给我一份美国寄来历史资料,是发表在1984年5月美国旧金山的《源流》双月刋创刊号上的文章,即是黎烈文的弟弟黎烈师写的《怀念长兄黎烈文》(笔名“曾三”)的复印件,让我归档。我当时问他这篇文章是怎么来的?他说是同学黎念之寄来的。后来这篇文章对我写《永安抗战文化的领军人物黎烈文—纪念黎烈文逝世40周年》一文起了很大的参考作用。这些情况,晚宴上无暇同黎念之谈及。
总之,这纪念黎烈文座谈会开得很热烈,很成功。正如鲁迅纪念馆副馆长乐融所说,“这是中国大陆第一次对文学家、翻译家、出版家、教育家黎烈文的学术研讨纪念座谈会,具有开创性意义的事情。”,这也对中国现代文学史、中国报刊史的研究具有重要意义。
2014.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