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庆琼兄以茶带酒促膝而谈,笔墨语汇逸满画室。庆琼兄认为,线是笔墨体系的重要特征,是构成中国画语言体系的主要因素。笔是墨之骨,墨为笔之肉,“笔为墨帅,墨为笔充”。画贵苍润,苍依笔力,润靠墨彩。“笔中有墨气,笔法方始活,墨中有笔迹,墨法方始灵”。笔墨是活的,画才能活;笔墨呆板,气韵、意境等等皆无从论及。
笔是线的语言,墨是面的语言。庆琼兄深谙此理并践行着。观庆琼画作,画面虽小而画的气局却很大。其写意花鸟造型简洁,笔墨凝练,充盈着生命之气韵。写意花鸟不拟于形似,求神似,求“不似之似”。自徐青藤、陈白阳、八大山人,到任伯年、吴昌硕、齐白石,乃至近代的潘天寿、李苦禅他们把大写意花鸟推上了一个又一个的高度,为后人积累了丰富的经验,留下了宝贵的艺术财富,对后世画家影响极大。
庆琼兄的写意花鸟远汲青藤、八大,近取任伯年、吴昌硕,且深受今人张立辰先生的影响。庆琼的作品气势宏大,纵横开合,极具张力,有很强的节奏感。其用笔方折圆转,随意点染;用墨浓酣丰富,无事雕琢,于轻松闲放中见磅礴大气,集厚重润泽于一体。
在中国画的传统中,大写意花鸟画最能代表文人画传统的品格和气质。大写意花鸟,笔墨功力之外画家主要的是自身的修养。庆琼兄的笔墨节奏很好,有一气呵成的连贯性,苍劲有力。这利益于庆琼兄对书法的重视,其每日临帖习碑,无形中提升了自己传统笔墨功夫。庆琼说:实现各种笔意,一是技法,二是功力(含画外之功)。所谓技法,行线时用笔要慢,留的住,以意控笔。笔欲前而意欲后,笔欲左而意欲右,欲上先下,欲擒故纵,无垂不缩,有往皆收。所谓功力(含腕力、肋力、臂力、全身之力),“入木三分”、“力透纸背”是靠长期的“提按”训练积累的,“提”的功夫到了,线才会含而不露、涩而不滞、畅而不滑。在庆琼的大写意花鸟画中,我们可以看到他对书写意识,书写的笔墨和书写的节奏的重视,他的画作讲究用线的虚实、刚柔、疏密、浓淡、曲直的变化,透露出强烈的书写意味,同时也透出扎实的传统笔墨和书法艺术的功底。这种对笔墨语汇的深刻理解和感悟,使庆琼兄的画作在整体的形式美感上,站得住,有分量,有力度。中国国家画院詹庚西先生说“大写意最能体现人的性灵。庆琼的感觉、才气都够了,作品“写”的味道很浓,笔力练的也很扎实,只要不偏不离,会画出来的”。中央美术学院张立辰教授这样评价自己的爱徒:“古人论绘画有“气韵生动、骨法用笔、经营位置、应物象形、随类赋彩、传移摹写”六法之说,庆琼当属得其要诀者。观其作品有一股纯正之气扑面而来,应照此走下去”。
庆琼兄的笔墨的传统的,作为著名国画家张立辰先生的高足,庆琼忠实地实践着立辰导师“坚定自己的文化立场,将民族绘画的传统取精用宏”的艺术主张。庆琼虽抱着传统题材,却能赋予它们以新意。庆琼说:“发展是硬道理,有发展才有贡献。但要保持民族文化的基因,不能变种生出怪胎。与时俱进,“笔墨当随时代”,笔墨语言的特点是艺术的生命,不能创造和发扬自己的笔墨特点就丧失自己的艺术生命。处理好继承与创新的辨证关系是研究和发展中国画笔墨的前提”。
庆琼兄的写意花鸟画始终贯穿着一种清新的气息,是一种积极、热烈、乐观、向上的情绪。他将这种情绪灌注到作品中,并洋溢在花的形态鸟的动势以及画面的布局、笔墨和色彩的运用中,从而使作品有一种新鲜感。因为他的审美基点是基于现实和客观的,因此才有那么多不见古人画意的语境纳入他的视线,给人以充满阳光、拥抱生活的感悟。庆琼兄以新鲜活泼的生命感受与激情将中国花鸟画的笔墨语汇灵活地运用到自己的创作中,形成了他淋漓大气的绘画语言。他那大气韵大境界、淋漓酣畅的笔墨语境必将在当今画坛占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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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庆琼,先后就读于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系和该院张立辰导师工作室。现任北京人文大学美术学院教授,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客座教授,中国美术教育家协会理事,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写意》杂志主编。作品曾被天安门城楼、人民大会堂、中国国家博物馆、中国美术馆、首都体育馆、北京奥组委、中国书画艺术家创作交流中心等机构和国内外收藏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