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美杂记之二十五]纽约一日游

　　在今年三月下旬，中国的南方已是百花斗艳，满园春色；然而美国的纽约却还是枯枝败叶，隆冬依旧。那久积如山的雪堆仍然没有溶化，那枯黄绵绵的草地仍然没有新芽。更令人不解的是，就在3月23日这一天居然还飘起了鹅毛大雪。大地积雪有一寸多，给这里的春天带来几分寒意。就在这时，我参加了一次“纽约一日游”。

　　凡是到过美国的人都会到美国最大的城市纽约市看看，到世界最大的中国城（唐人街）看看。 所谓“一日游”，就是乘坐中巴车在纽约市曼哈顿区中心很小的范围内看看街景、坐上游船看看高楼大厦罢了。然而，想在一天之内游完纽约，那只能是一种妄想。这一天，我到过联合国总部、洛克菲勒中心、时报广场、帝国大厦、世贸旧址、航空母舰博物馆等少数景点，再坐游船环岛小半周。尽管每个景点停留时间很短，可谓“走马观花”，却足足花去一整天。我写给朋友看的这些文字和所发的一二十几张照片，也只能极其简略地介绍纽约的概貌。这座93年就与上海结为友好城市的纽约市，网站上、书籍上、地图册上、报纸上、广告上却很难找到全面介绍的资料，只有到了纽约才有可能了解得更为真切一些。但因语言的障碍，我对于英文一窍不通，过去学的俄语也早已还给了老师，所以介绍的东西（包括在此前写的24篇短文）也只能是一些用平淡而浅薄的语言抒发一些个人感受和认识而已，未必很确切。

　　纽约，这个举世闻名的城市，处在美国纽约州的东南角，是大西洋西岸边的一个全球重要交通枢纽、世界最大的海港之一。她东临大西洋，西接新泽西，面积310平方英里。海岸线长578英里，由五个小岛和一个大岛组成。在哈德逊河出口处的纽约湾，有一个被称为“自由岛”的小岛上，耸立着世人熟知的自由女神像（铜像）。这是19世纪80年代法国赠送给美国的礼物，矗立在曼哈顿岛的入口处。女神像高46米，225吨重。举着火炬，手持宪法的雕像，成为纽约的地标性建筑物。她象征着自由，当人们一进入美国，就试图让你领略到这里是一片自由的天地。

　　纽约市分为五个行政区，即：曼哈顿、布朗士、布碌仑（也有人翻译成“布鲁克林”的）、皇后区和史泰登岛。布朗士区面积41平方英里，人口120多万；布碌仑区面积71平方英里，人口230多万；皇后区面积113平方英里，人口200多万；史泰登岛区面积60平方英里，人口40多万；曼哈顿区面积22平方英里，人口150多万，当然不包括白天进入曼哈顿的上班族在内。

　　曼哈顿是纽约市最小的一个区。它除了很小部分与布朗士接壤以外，其余均被东河与哈得逊河所包围，恰似一个橄榄形的长长的小岛。请别小看这个小岛，她可是纽约的心脏。纽约市的高楼大厦几乎全集中在这里。纽约市的经济、文化中心乃至美国和世界的经济、文化中心就落脚在这个小岛上。在距今471年以前，有一个名叫维拉扎若的荷兰探险家发现了这个小岛。1609年又有一个叫做亨利•哈得逊的荷兰探险家也来到这里，并顺河游历一通，笫二年便建立要塞。怪不得这条河流就称为“哈得逊河”。1626年这里已成为荷兰商人的商品交易站。传说荷兰人用价值24美元的装饰品与原来住在这里的印第安人相交换，买下了这个小岛。到了1654年已有1000多荷兰人定居在这里了。为了防范当地印第安人的攻击和搔扰，荷兰人在这个小岛的南边小半截的地段，从东河到哈得逊河两条河流之问，用木头筑起了一道坚固的横墙，这就是现在“华尔街”的位置。到了1699年，这个小岛成为英国的殖民地，并改名为“纽约”。现在，纽约的地域早已不是局限在曼哈顿这个小岛上了。

　　曼哈顿分为上城、中城、下城，59街以北为上城，59街以南至14街为中城，14街以南为下城。不过纽约的街距很密，街道很小，每隔几栋高楼就有一条街，比上海最密的街距还要密。什么世界闻名的华尔街，脚走几步就可以跨过去。

　　更加令人费解的是，在这寸土寸金的小岛的正中央偏北一端，有一块长方形的占地840多英亩的地块被辟为休闲区，称为“中央公园”。中央公园长有2.5英里，宽有0.5英里，横跨四条大道和51条街区。中央公园于1857年动工兴建，设计师以自然景观为灵感源泉，使公园成为最受人们喜爱的浪漫风貌。这给曼哈顿平添几分闹市中难得的秀色。

　　曼哈顿地下是一块大岩石，就因为具有这一先天地利，曼哈顿可以承受如麻似蔗般的摩天大楼。曼哈顿的地下铁路似如蜘蛛网般纵横交错，而且分层布局（我看到的有三层）。地铁以曼哈顿为中心，向外辐射，与外区形成交通枢纽。例如，通往布朗士的就有6条地铁线路。在各个地铁站台，人们可以随意向管理人员领取地铁交通图。详尽的地铁交道图给人耳目一新。那密密麻麻的铁路线，我粗略一算有25条线路之多。我国上海目前只有4条线路，而美国是在一百多年前就完成了这一地铁工程。据闻，早期移民到美国的华人劳工，对建筑曼哈顿地铁做过不可磨灭的贡献。

　　曼哈顿是纽约市最繁华的一个区。联合国总部就设在这里。 这里有著名的华尔街世界金融中心，约有21%的世界级银行设在这里，近400家外商银行在这里设立分行。美国全部股票73%在这里交易。纽约市约有700家保险公司，5000家法律事务所，多数集中在曼哈顿。曼哈顿城中的洛克菲勒中心、时报广场、百老汇剧院区、中国城（唐人街）都是曼哈顿区内最繁华的街区之一。时报广场（有人称为“时代广场”）比上海南京路还气派。这里的电子大屏幕一个接一个，即使在大白天，画面也十分清晰。

　　纽约市有大小博物馆近150个，在曼哈顿下城最南端的两公里之间的小范围之内，就有15个各具特色的博物馆。笔者先前曾参观过举世闻名的纽约大都会博物馆。这个博物馆横跨曼哈顿第五大道的四条街，号称世界四大博物馆之一，成立于1870年。这个博物馆的所有展厅都要进去瞟一两眼的话，我看非要花一两天时间不可。该馆收藏的文物，上自远古，下至本纪，无所不有。包括古埃及、希腊、罗马艺术。欧洲艺术以绘画、雕塑为主。给我的印象是，它像一个世界文化博物馆。世界各地的文化珍品被美国收藏不少。我不懂美术、艺术，然而，馆中珍藏的无数古老的大面积的油画，那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深深地打动了我。我想这大概就是堪称世界艺术珍品吧。馆中珍藏的中国著名画家古老的小面积的水墨画，与西方的大形油画相比，形成极大的反差，似大为逊色。不过，中国建筑风格展厅那错落有致、堂皇端庄的中国庭院建筑，倒给中国建筑艺术争得一席之地。馆中收藏的几十具木乃伊有的尚未解封，解了封的形象鲜活。连我这个平时并不太怕鬼的人见了也觉得毛骨悚然。

　　纽约航空母舰博物馆就在曼哈顿中城的河边。这是一条在二次世界大战的太平洋战场上曾经立下赫赫战功的航空母舰。它从战场上退役以后拖到纽约供人们参观。参观航空母舰的门票要25美元。我看到美国人排起长长的队列在那里等候买栗。航空母舰内部的任何地方都可以参观和拍照，包括布满仪表的操作台。而“9•11”事件中撞楼飞机的残骸也在这里展出。

　　“9•11”事件中倒塌的世界贸易中心两座110层摩天大楼的旧址也供人们参观。在4年前，即2001年9月11日上午8时45分，一架被恐怖分了子劫持了的美国波音747飞机撞上了世贸中心北侧高楼，9时3分，第二架被劫持的波音767飞机又撞上南侧大楼。于是两座纽约最高的摩天大楼于10时5分和10时28分轰然倒塌。自第一座大楼被飞机撞上，到第二座大楼倒塌的102分钟之间，有12000多人逃生，2749人遇难。这两座大楼是1970年建成的，楼内有500多家跨国公司和金融机构，平时每天有5万多人上班和游览。幸好，炸楼时大多上班族还没有到来。我第一次去纽约是在“9•11”事件发生后的第42天到达的，为无缘见到世贸大厦的雄姿而感到惋惜。“9•11”事件是美国人民的灾难，博得世界人民的同情。现在遗址已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剩下的只是一块深深的凹地。

　　我先于“纽约一日游”参观过纽约动物园。该动物园就在布朗士区的西北边。这个动物园与中国城市动物园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植被的原始性。他们园地是古木参天，苍藤缭绕，令人仿佛进入原始森林一般。森林，美丽的森林，她是大自然生命力的源泉。没有森林的土地，显得多么贫瘠！ 

　　（2005年4月草于美国新泽西，2005年12月修改于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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